这句话刚说完,他就呆住了:金色的阳光,洒在格林德那张幸福的脸上,肯定在怀念大肠的味道。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陆宁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眼前一幕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的,这就是早晨。
陆宁是昨天晚上八点多跟李大头来地下室的,自我感觉在里面最多也就是呆了一个小时,再出来时应该是午夜时分才对,怎么就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呢?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地下室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怪不得毛驴不放心他,才給他叫门。
一个晚上十余个小时,陆宁都没有合眼休息过,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倦意。
而且,他在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朝阳时,能清晰感觉到*里那股子凉飕飕的气息,又开始由下至上的缓缓流动起来。
带着新的生机。
这种感觉,让陆宁很惬意,很享受,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再看格林德那个光头时,明显顺眼了许多。
“宁哥,我们早饭吃什么?”
格林德端着牙缸子站起来,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陆宁,真怕他会轻启朱唇,飘出两个字来:土豆。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陆宁的回答,让格林德眼睛大亮,充满了勃勃生气,转身就走:“我这就去找老板,跟他说我、说宁哥你还要吃大肠!”
“你们吃,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陆宁摆了摆手说。
宁哥要去哪儿,做什么,格林德才不管--只要不让他吃土豆就行。
毛驴可不像死老外这样没觉悟,很想跟着大哥一块出去,话说今早起来就跑李大头厨房内偷吃了一只褪了毛的鸭子后,还真有些撑得慌,怎么着也得去溜溜腿,消化一下食吧?
“你去干啥,要是吓着人家大姑娘咋办?在这儿等着--特么的,老子跟你说多少次了,以后偷吃东西时,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嘴角夹着块鸭子皮算咋回事?”
可能是觉得毛驴偷东西吃的行为,会严重影响自己在李大头眼里的光辉形象,陆宁毫不客气的抬腿,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脚。
自感理亏的毛驴,赶紧夹着尾巴贴着墙边,溜溜的钻出了后院小门。
后院小门外是块菜地,种着白菜等菜。
毛驴兴趣缺缺的边走边看,来到菜地中间时忽然停住脚步,张嘴做了个要吐的动作,赶紧转身跑了。
这边的地埂上,种着一行行的土豆,叶子已经黄(土豆种植的时间不限,有春天栽种的,还有秋后栽种的,一年季没问题的),到了收获的季节。
毛驴可不认识土豆苗,要不然打死它,它也不会跑过来的。
它知道这儿栽种的是土豆,那是因为它看到了一个老头,就坐在田埂上,笑眯眯的拿着个土豆在生啃,在它看过去时,还很客气的拿起一个土豆,冲它谦让了下去。
毛驴宁愿被大哥拿脚踹死,也断断不会吃土豆的。
再说了,大哥才不会因为毛驴总是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美女,就会踹死它呢。
只是,大哥去哪儿看美女了呢?
这才是毛驴关心的问题。
有好多个地方,都能看到美女。
比方车展上,电影院里咖啡厅里--医院,哪怕是小县城医院内,也得有那么一两个美女护士的。
就算没有美女护士,可总得有两个感冒啊,打胎的美女病人吧?
陆宁运气不错,碰到了个美女实习医生。
当然了,说是美女,也是相对比而言的,就算小姑娘鼻子上有几粒明显的雀斑,屁股也不是太翘,可相比起陆宁今天看到的其他女孩子,优秀了很多。
很客气的把排在自己前面的某老头拨拉到后面去后,陆宁走进了科室内。
不等那个老脸被气白了的老头抬手教训他,陆宁就及时关上了房门,才一脸尊敬的笑着问好:“大夫,早上好。”
小姑娘昨晚休息的肯定不错,要不然亲眼目睹了陆某人不尊老人的一幕后,也不会没有生气,在他问好时小脸一红,轻轻点了点头:“好--你哪儿不舒服了?”
“心脏总是没来由跳的厉害,血压也忽高忽低的,尤其是看到美女时,症状更明显。”
陆宁说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喏,现在就症状作了,有些头晕--哎呀,地上怎么多了个大窝子?”
可不敢让这么会说话的帅哥摔进坑里,美女医生连忙搀扶住了他胳膊,帮他坐在了椅子上,开始給他量血压。
“你的血压很正常啊。”
接连量了三四次后,小脸更红的小姑娘,却像个瞎子那样没看到陆先生的手,已经慢慢爬到了她白嫩的手背上。
“可我心跳的厉害啊,要不然你摸摸。”
陆宁抓起人家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轻声说:“你能感觉到它跳的很厉害,它在呐喊吗?”
“我、我感觉到了。”
抢在科室同事推门进来之前,小姑娘及时缩回了右手,低眉顺眼的说:“那、那就检查一下心脏吧,用心电图。”
“好啊,好啊,你让我咋做,我就咋做。”
陆宁一脸我卖给你了的恶心样子,跟着人家走进了里间的心电图室。
小县城的医疗设备,当然没法跟大医院的相比,但也足够能检测出正确的结果了。
“你的心跳率每分钟七十下,很正常的,没有任何症状。”
小姑娘把心电图纸递给了陆宁,小声说。
“你、你可别骗我,我--我看不懂这玩意的。”
陆宁死死捏着心电图纸,看着上面波浪般的曲线,忽然很想一头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