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花小妖还千方百计的讨好陆宁,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固执的把查尔顿大酒店,更名为宁耀酒店了。
所以呢,很清楚自己主子跟陆宁那些破事的格林德,在得知花小妖被花冷夕‘篡位’,并囚禁在蛇窟内,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后,就一直在苦等陆宁。
花冷夕篡位之前,早就预感到不妙的花小妖,就把格林德派了出去:如果我一旦遭遇花冷夕的暗算,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
格林德在逃离花家时,花小妖交给他了一个信封。
信封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唯有花家列代族长才有权利看。
花冷夕一天抓不到格林德拿到这个信封,那么他就一天不敢杀花小妖。
“陆先生,这就是小姐交给我的信封,请您收下!”
详细说完自己所知道的那些后,格林德才长长松了口气,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那样,接着贴身取出了一个不大的信封,走过来放在了案几上。
陆宁拿起那个信封,仅仅凭借手感,他也能断定里面放着的是一个优盘。
随着当前科技的高度展,天大的秘密都可以压缩成一个小文件,藏在优盘内。
陆宁还能看出,信封是特殊材料制成的,防水防火防屁股(寓意这玩意不能擦屁股用),从没有被打开过。
他也没打开信封,看了几眼后就重新放在了案几上,神色不变的说:“格林德,你再详细的说一遍,我是怎么跟你家小姐认识的。认识后,我跟她之间,又生了哪些事。”
“啊?好的。”
格林德楞了下,搞不懂陆宁为啥要让他讲述某对狗男女的恋爱史。
他还以为,陆先生是要考验他有没有变节投敌,或者怀疑他是别人冒充的西贝货,这才让他说这些。
他哪儿知道陆先生让他说这些,乃是别有用意的。
格林德对花小妖确实忠心,连带他不会违逆陆宁的意思,哪怕觉得讲述主子的恋爱史这种很扯淡的事,乖乖的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末了,他才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嗓子,低声说:“陆先生,小姐两个月前被囚禁后,我就在大酒店附近等您--”
“等等。”
陆宁打断了他的话:“你此前,没有听说过我已经死在北朝的消息?”
“当然知道了。”
格林德说:“而且,在您出事后,我也曾经跟随小姐去过华夏东北。”
“你明知道我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要找我?”
陆宁问:“这也是你家小姐安排的?”
“是。”
格林德回答说:“小姐跟我说,您不会死的。”
“她没说我为什么不会死吗?”
陆宁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
格林德一脸的茫然,犹豫了下才说:“不过我个人以为,您在遭遇那种危险后,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可小姐却笃定你还没有死,才安排我在她出事后,必须得找到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陆宁笑了,看似随意的问道;“你没有看里面的内容?”
“小姐曾经严厉警告过我,任何男人一旦看过里面的东西,都活不长的。”
格林德举手誓:“其实,就算小姐不这样说,我也绝不会看的。”
“呵呵,我相信你,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陆宁虚伪的笑了下,又问:“那你怎么确定,我就是真得陆宁呢?刚才你自己也说了,在今晚之前,你已经听到过我重现江湖的很多传说了,大部分都跟罗布泊有关。你想找我,该去华夏罗布泊内才对,怎么会来到纽约了呢?”
格林德没有说话,却从衣服口袋中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陆宁。
陆宁伸手接了过来:里面只有一张纸。
这是一幅画,用铅笔画的素描。
画中,有一座大楼,正面墙体上写有‘纽约大酒店’的字样。
数十层高的酒店,肯定有很多房间,很多窗户。
画上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唯有中间某个窗户是开着的,能看到里面有个人。
从窗户外‘看进去’,看不到这个人的样子(其实就是空白面孔),但却能看得出这个人,穿着一身板正的竖领中山装,背后案几上,还放着把没有刀鞘的长刀。
陆宁当然能看出,这副素描中唯一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看来,画这副素描的人,已经知道陆宁就躲在纽约大酒店内了。
他不屑的笑了下,正要放下这幅画时,却听格林德低声说道:“陆先生,小姐把这幅画像交给我时,曾经嘱咐我,请您留意这幅画的日期。”
“啥,这是你小姐交给你的?”
陆宁一呆,下意识的看向素描最下面。
正如格林德所提醒的那样,素描最下面确实有日期,只是不怎么清楚,所以才被陆宁忽略了。
但就算日期再不清楚,陆宁在看到后,心头还是猛地一紧:23.5.2000。
这副素描的完成时间,竟然是十七年前的5月23号那天!
也就是说,早在十七年前,画这副素描的那个人,就已经知道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