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名叫昆仑,削铁如泥。”
陆宁低头看着陌刀,左手几根手指在刀锋上擦拭着,眼神温柔的,就像不久前看着商御卿那样。
“我、我知道。”
商御卿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我亲眼看到你用、用它砍下了那个人的脑袋。你是不是,也要用它来砍下我的脑袋?如果我拒绝告诉你以前那些事情--”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寒芒一闪,那把散着凛然杀意的长刀,就已经搁在了她修长白嫩的脖颈上。
让她全身神经猛地绷紧,下意识停止了腰板,昂起了下巴,屏住了呼吸,眼神中更是蓦然浮上恐惧的神色。
陆宁出现之前,商御卿就决定以死,来抗争这不公的命运。
她觉得她才不怕死,尤其是从一个女青年变成女人后,最后的夙愿都得偿了,貌似实在没啥好遗憾的了,死不就是以后不再喘气、不再吃饭、不再大声的笑,更不用为某些烦心事伤心的哭了吗?
有时候,死亡不但不可怕,反而充满了诱惑,代表着解脱。
陆宁长刀搁在她脖子上之前,御卿姐还是这样想的。
可当她感受到那萧杀冰冷的刀锋后,从没有过的恐惧,却像恶魔那样,一下子抓紧了她的心脏,使她丰满窈窕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骤缩的眼眸一转,看向了陆宁。
陆宁脸色木然,眼神却带着绝情的冷漠,就像他现在的声音:“我数三下,算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你当前最大的困难,以后继续当你的明星。如果不说出来呢--人活着,总归是要死的,不是吗?”
商御卿很想点头说是。
可绷紧的神经,夺走了她点头,说话的本能,只能让她那双眸子中,出现了太多的痛苦: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男人吗?就为了想知道他的以前,竟然拿刀来逼迫我,全然忘记了我们刚才的有多么的恩爱!
无比的心痛,让商御卿觉得陆宁是那么的陌生。
她多么希望,陆宁还是以前那个不要脸的混蛋,尽管口口声声说他才不管她的死活,可肯定会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出现,替她轻易解决危险,还会借机讽刺她,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
他变了。
变得很陌生,再也不是以前的陆宁了。
呵呵,人活在尘世间,又有谁总是一成不变的呢?
就像我,在拍电影后,不是也有了质的变化吗?
商御卿悲哀的想到这儿时,就听陆宁低声说出了最后一个数字:“三。”
在她本能的胡思乱想时,陆宁开始读数了。
他在吐出最后一个数字时,握刀的右手手背上,青筋蓦然崩起,一种让商御卿从没有感受到过的杀气,仿佛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充斥了整个世界,掐住了她游离不定的灵魂,让她凄声叫道: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
在死亡的威胁下,商御卿以为她张嘴喊出了这句话。
她却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没有过的恐惧,让她的声带丧失了本能:她的大脑明明下达了要投降的指令,可声带却没有执行。
绝对是在她猛地醒悟的同时,脖子一疼。
有鲜血,顺着雪亮的刀锋,缓缓淌了下来。
在阳光下,那一缕好像蛇儿般的血丝,是那样的妖艳,悲哀。
陆宁动手了。
他真动手了!
就因为商御卿没有告诉他的以前,丝毫不顾他们不久前还恩爱的情分,更没有看出她是多么的想投降,就悍然动手,用锋利异常的陌刀,割开了她的脖子。
一点也不疼。
可能是刀子太快了吧?
或者是因为刀锋太冷,冻僵了痛感神经,所以她才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最多只能确定陆宁动手割开了她的脖子。
新鲜的鲜血,针尖一般的刺进商御卿的视线中时,她所有的神经攸地松弛下来,所有的恐惧都灰飞烟灭,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了一抹银铃般的笑声,使她的声带恢复了正常,声音无比的流畅,就像脚下向前流动的河水:“咯,咯咯,陆宁,你真杀了我。好,好,很好。”
“好,很好。”
宋楚词看完计划书后,接连赞叹了两声后,才抬头看向了张良华:“张副总,一切都按照你制订的计划来进行。我相信,只要我们能踏踏实实的干下去,总有一天神通快递会成为国际上最出色的物流公司。”
受到宋总的大力表扬后,张良华才没有出现受宠若惊的模样,最多也就是浮上该有的小兴奋,点头说道:“得到宋总您的支持,那么我们国际物流方面,就能放开手脚大干下去了。”
“嗯,等你们取得更大的成绩,我会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亲自为你们颁奖的。”
宋楚词放下那份计划书,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才说:“张副总,你现在可谓是神通快递的中流砥柱了,平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要懂得提拔、赏识那些有能力的人,让他们挥出更大的作用,莫要像诸葛孔明那样,事必躬亲。”
张良华淡然一笑,回答说:“我明白的,多谢宋总关心。”
“我看,女子会所那方面的工作,就交给罗小玉来负责吧。”
宋楚词看似很随意的话锋一转,提到了女子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