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来越有内涵了。”
陈婉约舍不得离开陆宁的*,病美人那样,喝个药也累个半死。
“我从来都不缺少内涵。”
陆先生说了句真心话后,话锋一转:“如果我答应你,能像宋天问那样的对你,你总该告诉我,为啥要拉下脸的,跟楚词抢男人了吧?”
陆宁说的太直白了。
陈婉约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陆宁低头,跟她对视着,没有催她。
对于这种外表极度软弱,内心则异常刚硬,又能忍的女人,唯有真诚才能打动她,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吃软不吃硬。
默默跟陆宁对视了很久,陈婉约才低声说:“可以。”
“那你赶紧说。”
陆宁很高兴。
“但你得成为宋天问后,我才会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陈婉约却莞尔一笑,眼眸中浮上明显的游戏意味。
她让陆宁先成为宋天问,就是得先跟她那个啥,她才会说出某些秘密。
这不是强人所难?
陆宁沉默很久,才把她慢慢放在了炕上,淡淡的说:“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永远都不会成为宋天问。如果必须是那样,除非楚词不在了,要不然我绝不会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不是自夸,我是个有底线的男人,希望你能明白。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一大早,我还得去上班。”
啪哒一声,陆宁替陈婉约关掉台灯,走向门口。
黑夜中,陈婉约的声音响起:“陆宁,你的后背上,有块黑色的血瘀。”
陆宁停步,转身看着黑夜中那双眸子:“不错,是被那个不是人的九幽王,给打的--不过,不碍事,过些天,就会自己消退的。”
“你错了。”
黑夜中,传来毛毯的悉悉索索声,看来陈婉约坐了起来。
“我哪儿错了?”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你在跟人打斗时,挨人一拳后留下的伤痕,只能是青色的。可你的,却是黑色的。”
“是,又咋样?”
“你该知道,这种情况下,瘀的不是血。”
黑暗中,陈婉约的声音很轻:“而是,毒。”
陆宁身子抖了下,没说话。
因为陈婉约说的没错。
身为在刀口上舔血的好汉,陆宁实在没理由分不出,瘀血,跟瘀毒的区别。
在救回陈婉约的第二天,他就现了。
这两天,他试图用中医办法(粗浅的中医知识,也是跟无所不晓的山羊学的),来解毒,但无论他喝啥中草药,都无效。
那块黑色的印痕,就像跗骨之蛆那样,牢牢趴在他后心部位,而且颜色越来越深,这才过去短短数天,就已经黑的亮了。
昨天,他在决定去神通快递工作时,曾经去过某医院检查过--检查结果,让他无比失望: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竟然检测不出他到底中了啥毒。
甚至,都看不出他五脏六腑,有丝毫的变化,好像那就是一块胎记罢了。
但关键问题是,自从挨了那一拳后,每天早上醒来,陆宁都会觉得*闷气短,得咳嗽老长时间,才能平息。
这些,都是九幽王打了他一拳后,給他留下的后遗症。
短短数天内,陆宁就能清晰察觉出,那块黑色印痕,給他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就像现在陈婉约所说的那样:“你若一直置之不理,或者找不到最有效的疗伤办法,那么你的*就会越来越脆弱。当你*的免疫力,再也支撑不住后,毒就会散入你的毛细血管,毒蛇般的嗜咬你,最终只能是毒身亡,死的惨不忍睹。”
才不管陆宁信不信自己所说的这些,陈婉约笑了下,继续说:“当然了,毒药作,到你死亡的时间,很漫长,至少也得两年。不过越拖,你就会越痛苦。”
陆宁倚在了门框上,点上了一颗烟。
当火机火红色的火苗,忽闪着熄灭后,他才说:“你是咋知道这些的?”
“我知道的很多,远远出乎你的意料。”
陈婉约淡淡的说:“就像你以前,就知道我的出身了。可我不说的话,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不是艳阴使,我还会功夫。”
“你说的不错,你确实个看不透的女人。说实在的,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有没有你该有的年龄。”
陆宁吸了口烟,说道:“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确定你是楚词的亲生母亲,那么我才不管你有多少秘密。说吧,我所中的毒,到底是啥毒?”
“尸毒。”
陈婉约在黑暗中,默不作声很久后,才轻声说出了这俩字。
她在说出这俩字时,声音在颤。
“尸毒?”
陆宁倒不是第一次听到尸毒这个词,可却才没有研究过,啥叫尸毒。
尸毒,主要是在腐烂的动物遗骸中含有的生物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