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冰再从卧室内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双可爱的红色塑料小拖鞋,雪白娇嫩的脚丫没穿袜子,十个蚕宝宝般的脚趾上,指甲染成了桃红色,清纯,且又妩媚。
“瞎看什么呢?眼珠子再不老实,我可要翻脸赶你走人了。”
现陆宁眼珠子盯着自己小脚看后,秦小冰俏脸一红,下意识的屈了下脚趾。
陆宁赶紧抬头,傻笑着说:“那个啥,欣赏,嘿嘿,纯粹是对美的欣赏。”
“我可警告你啊,我对你好,只是把你当朋友,你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要不然朋友就没得做了。”
秦小冰一本正经的说着,把一个小巧的白色医疗箱放在案几上,白生生的小手招了招:“过来呀,还傻站在那儿干嘛呢?嗨,别紧张,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会紧张?
开玩笑。
陆宁吸了下鼻子,很想破坏脸上白痴般的笑容,不过没成功,只好走过去。
秦小冰看他身上够脏的,连忙拿起一份报纸垫在沙上,拽着他做下时,还没有忘记抱歉的解释:“垫上报纸后,才让你坐下,这可不是不尊重你啊,别误会,因为我很少有空洗东西的。”
“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看着弯腰俯身给自己拿酒精棉擦洗伤痕时,不经意间就露出衣领内一片雪白的秦小冰,陆先生第一次觉得,他真该把眼珠子扣掉。
这是对美的亵渎。
尤其让他暗骂自己的是: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的吗,尤其在女孩儿面前,可现在咋就变的笨嘴笨舌了呢?
“别紧张--是不是疼啊?”
正在包扎伤口的秦小冰,眼角余光无意中看到陆先生低头咬牙恨的样子后,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动作更加温柔了。
姐姐,哥们我是心疼啊,放在哪个男人身上,忽然得到你这样的小美女青睐,却必须得拿出正人君子嘴脸,不敢看最想看的东西,能不疼吗?
陆先生低着头,尴尬的讪笑几声:“呵呵,那个啥,还真有点疼。”
“好了,没事了,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秦小冰给他用了足足十片防水创可贴,才把他胳膊上的伤口给包扎住。
陆宁赶紧缩回胳膊,摇手说:“没了,没了,就这点小伤--那个啥,伤口也包扎好了,我得走了。”
“哟,还真怕我把你给卖了--哦,你是怕我让你还钱吧?这才总想跑。哼,不还钱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秦小冰冷哼一声,小脸扳了起来。
陆宁当然能看出,这小丫头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拿捏出色狼的样子,吓唬她。那样,她就不会爱心泛滥的关心他,搞得他很没面子了),自个也不屑跟女孩儿开玩笑。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除了傻笑外,还能有啥态度,能对待这善良的女孩儿。
“行了,看你傻乎乎的样。”
秦小冰扳着的小脸一缓,就像春风瞬间吹遍大地那样,让人看了暖洋洋的:“不吓唬你了,赶紧去好好洗个澡,我去做饭。”
秦小冰才不管陆宁的反对,连拉带拽的把他推进了浴室内。
好吧,既然哥们无法反抗,那就逆来顺受吧。
站在干净的小浴室内,嗅着某种特有的幽香气息,陆先生心中叹了口气,抬手脱下了衣服。
刚把破破烂烂的衬衫搭在洗手盆上,浴室房门忽然开了。
下意识的,陆先生双手抱住了膀子,贴在了冰凉的瓷瓦上:“干、干啥?快出去,要不我可要大叫非礼了啊。”
“非礼你个大头鬼呢!”
秦小冰垂着头,低低的骂了句,香风刮过时,她已经冲到了浴室最里面,抬手扯下晒条上几片黑色的小衣物后,这才转身向门外跑。
原来,等把陆宁推进浴室内后,女孩儿才忽然想起:浴室内晒条上,还搭着几件昨天她刚洗过的小衣服,那可是不方便被臭男人看到的。
所以她才想都没想的,推开门冲进来,扯下小衣服抱在怀里,转身就跑。
只是跑的有些急,再加上又穿着拖鞋,脚下一滑就摔向洗手盆:“啊--”
秦小冰的轻叫声未落,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及时抱住了她的小蛮腰,避免了她光洁的额头,跟洗手盆硬碰的厄运。
正所谓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各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思想纯洁的陆先生,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句子,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呢,秦小冰反手就推开他跑出去了。
我这眼珠子真该抠了去,刚才咋就没注意到那边还搭着小衣服呢?
陆先生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后脑勺,开始继续脱衣服。
不知道咋回事,当温热的水从淋浴头上洒下来(他实在不好意思躺在浴缸内,那是对纯洁女孩儿的不尊重)时,陆先生惊骇的现:他很享受被秦小冰‘罩着’的幸福感。
以后,再也不能见她了,要不然她会像春风吹散积雪那样,把哥们满腔的雄心壮志吹没的--特么的,老子又有啥的雄心壮志了,还不是混吃等死。
不知道在想啥的陆先生,把自己洗白白后,才现搭在洗手盆上的破衣服不见了:秦小冰在仓皇逃出去时,无意中把那些衣服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