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上的老大是蓝标,九哥却是这片方圆十公里内的老大。
接到蓝标的电话时,九哥正在舒适的大床上,和两个美女谈论生命从何处来呢。
兴头被打断后,九哥立即怒骂了一顿蓝标是傻叉废物。
可骂归骂,该办的事还是要办,毕竟蓝标是他的心腹,也是他能花天酒地的来源之一。
很快,九哥在十数个小弟的簇拥下,分乘四辆车,火速杀来了酒吧。
做人能混到九哥这个档次,就不怎么在乎穿什么,是不是穿名牌了。
没看到某爸爸随便穿双没标签的布鞋,也能彰显出他富的风采么?
那么,九哥只穿着一个大裤衩,脚踩白色棉拖,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也不拉拉链,就这样露出毛茸茸的*膛,和挂在脖子里大金链子的形象,同样能起到某爸爸的那种效果。
尤其他的左右胳膊,还被两个穿着性、感的女孩子抱着,嘴里叼着大雪茄,傲慢十足缓步走进来的样子,绝对能震惊四座,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来大人物了,慌忙后退。
对顾客们的反应,九哥很受用,鼻孔朝天的幅度更大,只能看到天花板上那一排排的吸顶灯了。
幸亏标哥是个大光头,有一定的反光效果,引起了九哥的注意,眼珠子微微滚动,看向了他。
“九哥,这么晚了还给您打电话,兄弟简直是该死。”
那会在林子明面前,还尽显他恶人本色的蓝标,这会满脸谄媚,点头哈腰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动物。
九哥没说话,忽然起脚。
能动脚的时候,九哥从不动口。
砰的一声,蓝标被九哥重重跺在了地上,疼的他直咧嘴,可却依旧满脸“打是亲”的笑,麻利的翻身爬起来,刚要去捡那只棉拖,一个美女抢先捡起,穿在了那只毛茸茸的脚上。
九哥先踢蓝标,这是对他无能的惩罚。
惩罚完小弟后,九哥才双手抄在口袋里,缓缓坐下。
他站在酒吧大厅过道里,这儿没座位,但只要九哥想坐,就会有……就在他刚摆出好像蹲马步的动作,已经有小弟及时扯过一把椅子,放在了他宽大的皮股下。
二郎腿一翘,棉拖挂在脚尖上来回晃荡,吐了个烟圈,两个光着白腿的美女,立即分列左右给他捶肩的风采,让沈岳看了后很无语。
两年大专毕业后就在社会上混过的娇娇,自付也是见多识广之辈了,可在看到九哥摆出的架势后,还是吃惊的不行。
反倒是林子明见状后,眉头皱起,开始怀疑沈岳能不能摆平这件事了。
对我岳哥的武力值,林子明亲眼见证过,当然有啥担心。
但当前毕竟是在京华,而且九哥表现出的自信,可不是蓝标那样的混子,处处透着“咱上面有人”的跋扈。
他们三个人看向九哥时,后者也看到了他们。
不用蓝标说什么,九哥那双如炬慧眼,很快就锁定了沈岳。
酒吧内差不多得有六七十个人,可除了沈岳之外,还敢有谁用这种不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九哥?
九哥又吐了个烟圈,双眼始终盯着沈岳,徐徐问:“就是这个人?”
蓝标低声回答:“他很能打。凯子他们六个人,可能连他衣襟都没碰到,就飞了出去。”
“呵呵,这年头能打的人,多了去。可我却从没听说过哪个能打的,能成大事。”
九哥懒洋洋的笑了下,抬起了右手。
下意识的,围观者们都看向了九哥那只大手。
大家就看到,一只粉嫩的小手,拿着个东西,放在了九哥的大手中。
“手枪!”
不知道是谁,看到那个黑黝黝的东西后,忍不住失声惊叫。
这是一把五六式手枪,看上却很笨重的样子,却在灯光下泛起死亡的色泽。
九哥嘿嘿的笑着,举起手枪对准了吧台那边。
娇娇花容剧变,蹭地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
她虽然很自信我岳哥能摆平这些混子,却不觉得,当九哥拿出现代化武器后,他依然能大杀四方。
娇娇跳下高脚椅,作势欲跑的动作,是恐惧的本能。
沈岳不会怪她,反而有些欣赏她,最起码没像林大少那样吓傻。
他也有些惊讶:“现在京华的混子,嚣张到如此地步了吗?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掏枪。”
惊讶归惊讶,沈岳手上却没闲着,顺手从吧台上拿过一个酒瓶子,抬手砸了过去。
这是两百毫升装的啤酒,调酒师在吧台上摆了数十瓶,还摆出了花,倒是方便了沈岳。
嗖……绿色的酒瓶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并不优美的弧度,精准落在了九哥的脑袋上。
酒瓶子飞过来时,九哥就已经看到了,也做出了要躲避的动作。
没躲开。
九哥持枪,沈岳倒是不在乎,却怕擦枪走火会误伤无辜,所以扔出去的这个酒瓶子,没怎么留情,就像空对地导弹那样,砰地在那个大脑门上爆响。
然后大家就看到九哥双眼一翻,从椅子上瘫倒在了地上。
手枪,自然也脱手了。
从九哥风、骚异常的亮相,到他拿出手枪,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沈岳今天至少得被打断两条腿。
但谁也没想到,沈岳只是看似很随意的扔了个酒瓶子,就把风、骚九哥给砸昏了过去。
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始,却没猜到故事的结局……很多傻呆呆望着九哥的人,忽然都想到了这句话。
蓝标最先反应了过来,弯腰伸手就去抢那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