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时,昨晚喝醉了的谢柔情,才在展小白的照顾下,慢慢回过神来。
俩人简单吃了点饭,又最后计算了下手头资金,打马杀奔卿本佳人。
本来,依着展小白的意思,是让谢柔情给某人打个电话,让他乖乖过来拿钱就好。
话说展总为了那个没良心的,绞尽脑汁跑断腿,才给他凑够了六千万,白白送给他用,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怎么还主动送上门去呢?
已经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展总颜面,还要不要?
可谢柔情非得说,让展总以满脸施舍的姿态,把六千万砸在那厮脸上,欣赏他目瞪狗呆的感觉,才叫爽,以后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架不住谢柔情的大力蛊惑,展总只好半推半就的上了车。
谁知道她们赶去卿本佳人后,不但沈岳不在,就连陈琳也不在,只有山猫等人腆着个笑脸,和弱智似的让人看了讨厌。
山猫告诉两位老板娘,岳哥从没来过酒吧,陈总一早就赶去了会展中心,要不要打电话说一声。
展小白不许。
她又变卦了,不想让某人知道她为他的事,是那样的劳神费心。
既然她已经有了六千万托底,那么为什么不以竞拍者的身份,拿着请柬去参加六点的股权拍卖会呢?
根据商业奇才展总的判断,那厮对外宣传的资料,除了急需七千万之外,其它都是假的。
就他那德性,再加上个在风尘圈里打滚的陈琳,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帮糟老头子,能研出芯片那种高逼格的东西?
切,别逗了。
百分之一万的,没有几个人参加竞拍大会的。
那么,怀揣六千万的展总,为什么不趁机买下那厮的竞拍股份呢?
虽说展总能肯定那些股份都是废纸,这可比白白送给他六千万,要好许多。
主意打定后,展小白索性耐心等到傍晚的竞拍会,和谢柔情回到了她家。
刚开门,俩人就嗅到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差点被熏个跟头。
展小白只感觉这味道很不好闻,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谢柔情懂啊。
话说柔姐刚认识沈岳时,去他狗窝内拿丝袜时,就曾经在上面嗅到过这味道。
当然了,屋子里的味道,明显要比丝袜上更“醇厚”些。
从展小白皱眉抬手捂住口鼻的动作中,谢柔情能肯定她昨天外出时,屋子里没有这种异味。
昨晚展小白又是在她家住下的,就只有任明明一个人在家。
这就足够证明某种味道和任明明有关,而且主卧床上也是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滚过床单的。
任明明昨晚带了个男人回来,并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虽说也是清纯处子,但在某些方面的经验,要远超过展小白的谢柔情,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个人,只能是沈岳。”
任明明为人正派,又是刚和慕容自负离婚,即便马上交了男朋友,也不会带回家,而且还是在展小白的床上,和人颠鸾倒凤的。
再退一步来说,任明明真那样做了,在完事后,也会打扫战场的。
可她却没那样做,完事后就走了,这是因为她以为,男人会清扫的。
分析到这一步后,就算傻瓜,也能推算出和任明明滚床单的人,就是沈岳了。
这是沈岳的家,他昨晚回来睡觉很正常啊。
推开卧室门一看,哟,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玉、体横陈的躺在床上,摆出请君入瓮的姿势,就小虫上脑扑上去,要办好事,也很正常啊。
任明明会反抗,但再怎么挣扎,也只能被失去理智的某人骑着策马狂奔,还是很正常。
完事后,任明明痛哭流涕的掩面走人,还不知道展小白已经住进来的沈岳,起来后也没打扫战场就去忙正事,就更正常了。
尤其从手机里听到任明明说话的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惊慌之意后,谢柔情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了,心中苦笑:“唉,那个混蛋,就知道欺负女人。”
不过,柔姐是绝不会把这些,告诉展小白的。
真要让她知道了,她铁定不会再管那个家伙的死活。
谢柔情只会趁她打电话时,赶紧打开窗户通风换气,收拾屋子。
边收拾,她边注意也没有安全那个套之类的东西。
没有。
只是床单能看出湿了老大一块。
“特么的,这得多么努力,才能搞这么大一块。”
假装没事人那样,抱着被单走进洗手间内,打开洗衣机往里丢时,谢柔情忍不住低声恨恨的骂:“混蛋,怎么没见你这么霸气的对柔姐?”
她走出卫生间时,展小白已经结束了通话,正满脸疑惑的盯着床,在分析任明明是不是在撒谎。
任明明解释说,次卧被雨水淋了,展小白相信,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