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犹豫。
她怕,再犹豫哪怕一秒钟,好不容易鼓起“为自己而活”的勇气,就会泄掉。
她从床上一跃下地,在黑暗中用近乎于粗暴的动作,撕开了睡衣,让完美的娇躯,玫瑰般绽放在黑夜中,快步走到了衣柜前。
衣柜的最底层,藏着一件黑色轻纱睡衣,是那种专门供夫妻尽享闺房之乐时穿的。
有拉链。
这身睡衣,是闻燕舞前些天刚购置的。
她不敢保证,有一天她能有机会穿上它他们已经做过两次了,小坏蛋都是用极其直接的方式欺负了她,没有任何的温柔前兆。
但万一有机会呢?
就是抱着这个想法,闻燕舞在偷偷买来这件睡衣后,几乎每晚深夜时,都会穿上,在镜子前走来走去,摆出各种让她脸红的姿势。
天亮之前的这几个小时内,也许就是机会。
今晚的雷电格外多,阳光领秀城别墅区这边停电后,就始终处在黑暗中。
什么都看不到,闻燕舞却能用娴熟的动作,穿上这件轻纱睡衣,然后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雨还在下。
偶尔会有闪电,在很远很远的天际乍现,雷声却被距离和雨声遮掩住。
客厅内黑漆漆的,好像有个神秘可怕的怪物蹲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闻燕舞,张开了大嘴巴,就等着她走下去。
那只怪兽,确实存在着。
不过不是在客厅,而是在闻燕舞的心里。
她很清楚,一旦走下楼梯,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她和沈岳的关系,都会被展小白现。
展小白现他们苟且后,会是什么反应?
会相信闻燕舞来到展家后,其实和她父亲什么都没生,俩人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仅仅是搭伙过日子么?
不会。
肯定不会。
但那又怎么样?
闻燕舞总不能为了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展小白,硬生生掐掉枯木好不容易才出的嫩芽吧?
“小白,我是绝不会退缩的。”
黑暗中,闻燕舞用力攥拳,低低说了句,不再犹豫,踮着脚尖好像猫儿那样,飞快的走下了楼梯。
每走一步,她的心,就会大跳下,好像在示警,提醒她赶紧回房,要不然就会有不好的事生。
闻燕舞既然已经走了下来,那么就再也没有回头的道理。
当
墙角的落地钟,出两点半的沉闷声,把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心儿从嘴里蹦出来。
这是某件不好的事,即将生之前,给我的最后警告么?
呵,呵呵。
抬手拍了下酥*,闻燕舞无声冷笑着,悄悄推开了客房的房门。
进屋后,闻燕舞就嗅到了熟悉的烟草气息。
这种混合着小混蛋臭袜子味的气息,就像世上最有效的安定剂,一下子让闻燕舞忐忑的心,恢复了平静,面带媚媚的笑,走到了床前。
她知道,小坏蛋可能真睡着了,在她没来之前。
现在他肯定是醒着的,在她悄悄的推门进来之后。
正如她所料,在她掀起毛毯,右手娴熟的去找某个东西时,他抓住了她的手。
这小坏蛋,明明想的要命,但每次都会摆出正义的嘴脸来拒绝男人,都是这个德性,特喜欢女人不要脸的求他那个啥。
真是讨厌。
闻燕舞满足了他。
她说,她现在来,是为撞破了他和展小白的好事,心存内疚,这才来补偿他的。
男人做坏事时要找借口,女人决定不要脸时,又何尝不是要找个理由?
哪怕,这理由相当蹩脚呢。
只要有就好。
说出理由后,闻燕舞再次轻咬了他的耳朵,伸出香舌,顺着他的脸颊向下。
滑腻的蛇那样,冲走了她弹钢琴的右手,轻抚过的路线。
她嗅到了特殊的气息,心中陶醉,抬头,张开了嘴。
闻燕舞在追随夫人的这些年内,不但练就了一身邪恶的功夫,在这方面的成就,也已经抵达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他们有过两次了。
但那两次,沈岳都是动作粗暴,干脆,不给她施展功夫的机会。
现在,她要让他品尝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技术。
她深吸一口气,刚要低头,却听到沈岳轻声说:“你能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