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笔录的时候怎么不说”
黎白风耸了耸肩膀,道:“他趴在地上,又没露出正脸,我跟他还没熟到那个份上,怎么能确定是他反正那个是谁你们迟早会知道,何必我来猜”
队长眯起了双眼,没有在此事上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接着说道:
“另一位受害者徐农,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有生命迹象,现在正在紧急手术中,在他的胸前,我们取出了这柄凶器。”
说到这,队长拿起了手中的证物袋,向着黎白风晃了晃里面装着一柄形态狰狞的匕,长如儿臂,刃宽二指,漆黑的手柄上有着贴合人手掌的防滑纹路,刀锋狭长而有弧度,末端是一段鲨齿般的锯刃,在阳光下闪着森然的寒光,深深的血槽中犹挂着已经干涸血迹,紫中泛黑。
“在上面,我们检查出了崇祟和徐农的血迹,并且这柄凶器与崇祟背后唯一的,也是致命的创口相吻合,说明这柄匕就是凶手的作案工具。”
“你知道,我们还在上面检测出了什么吗”队长放下手中的证物袋,冷冷的问道,还不等黎白风回答,他便拿起一边的文件,将记载着内容的一面展示了出来。
上面是几张指纹对比图与三张证件的扫图,其中,黎白风翻着一双死鱼眼的证件照赫然在列。
“我们在匕的手柄上检测出了三个人的指纹,分别是受害人徐农,一个名叫张旻允的女生,以及你。”
“所以你就觉得是我”黎白风出一声轻笑,反问道。
早在看见现场的时候,他就依稀觉得徐农胸前那柄匕有些眼熟,只是被随后出现的短少女打断了思路,当在闯入的警员手中再度看见这柄狰狞匕的时候,黎白风一瞬间便明白了这熟悉感从何而来这柄匕,正是那天在湖边小筑,张旻允称为“开口器”的东西。
想起了这个,之后会生的事情自然就可以预见了毕竟这柄杀一人、重伤一人的凶器上,确确实实有着自己的指纹。
黎白风的笑容惹得队长心头莫名一股火气,但他还是强行按下怒气,道:“在凶器上留下指纹,并且还在现场的,只有你和徐农,嫌疑最大的不是你,还能是受害人自己吗”
“指纹确实是我的,但这柄匕是张旻允的,我只在不久之前碰过一次,这一点,她可以”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事到如今,张旻允真的可信吗
知道自己碰过匕的,应该只有她一个,如果是她陷害自己,那么一切都说得通,这样的情况下,张旻允会如实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