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缅是哪国人,只要他是职业杀手,无论死在哪儿,当地警方也只会拍手称快:“草,活该,让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当杀手。”
立即分析出张缅的真实身份,百分之九十九的是职业杀手后,吃惊过后的任明明,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时,却又有新的疑点冒了出来。
根据张缅死亡现场墙壁上留下的“近白者死”四个字,警方很快就推断出凶手,应该就是把展小白挂上杀手平台的雇主,这样做就是为了把她折磨的精神崩溃。
可是,那时候警方可不知道张缅是职业杀手。
现在基本能确定了,问题也就来了,雇主为什么斥资请职杀刺杀展小白时,又在张缅接近她时,抢先干掉他呢?
迷。
迷雾。
任明明感到了茫然,和秦副局结束通话很久了,她还站在原地,眺望着泉城酒店的霓虹灯招牌呆。
“算了,不想了。”
又过了片刻,任明明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决定先回区分局时,却看到有六七个大男人,站在她前面不远处。
一个身穿白衬衣,脸上戴着无框金丝眼镜,长相斯文酷似大学助教,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被同伴簇拥着,仿似众星捧着的月亮那样,面带温文尔雅的笑,上下打量着展小白。
他那些同伴的外形,比起他可就差远了,三四个都是大光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胳膊上描龙画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我靠,什么时候街皮混混,也敢肆无忌惮的审视师奶女警了?
简直是麦糠擦屁股,自找不利索。
任明明却没理睬那些混混,只在看到斯文男人后,脸色猛地大变,失声叫道:“叶临空,是你!”
啪,啪。
叫叶临空的斯文男子,轻轻鼓掌,越众而出,微笑道:“明明真是好记性,还能记的我叶某人。呵呵,我是深感荣幸啊。”
叶临空说的客气,任明明却没任何客气的意思,只是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问:“叶临空,你怎么会来到青山了?”
“哦,是我听说青山要扩大城市建设,特意过来,想为青山的基建建设,略尽微薄贡献。”
叶临空解释了下,又笑着对左手边的男人说:“丛林,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任警官。”
叫丛林的男人,身材魁梧,虽说没有留大光头,脖子里也没戴大金链子,但一看就是那些大光头的脑。
肆无忌惮审视着任明明的丛林,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任明明却正眼都不带看他的。
叶临空继续说:“三年前,就是她亲手把我送进了监狱。呵呵,任警官也许以为,我会在监狱里蹲到老的。可她肯定想不到,我蹲了大狱后,每天无时不刻的自我反省,充分认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并努力争取改过自新的机会。”
听他说到这儿后,任明明的脸色又变了下,却没说什么。
她是真没想到叶临空这辈子,还有再活着出狱的机会。
只因三年前,他犯下的罪恶,简直让人神共愤。
以叶临空为的几个人,酒后竟然当街强抢了两名女大学生,用不可描述的罪恶方式,把她们强女干致死后,去深山抛尸时,恰好被当时正在京华西城区分局工作的任明明,巡逻时现了他们很不对劲,果断拦下了车子。
任明明敢肯定,假如叶临空是普通人,犯下那种滔天大罪后,铁铁会枪毙。
但结果,和叶临空一起残害女大学生的三个同伴,都按律伏法,可他却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每天都会有不公平的事生,人们能做的,也只是气愤。
哪怕大有来头的任明明,看到本该老死在监狱里的叶临空后,也感到了深深地无力感。
“呵呵,任警官,我可能让您失望了。”
叶临空很喜欢任明明当前的脸色,左手抬起,伸出了两根手指。
丛林立即拿出一根雪茄,递在了他手上,帮他点燃。
惬意的吸了口雪茄,叶临空才说:“不过,我能出现在这儿,可是我通过良好的表现,争取来的。唉,说起来,我还得多谢任警官,能让我深刻认识到此前所犯下的错误,重新做人。”
鬼才信你说的这些!
任明明暗中骂了句,随即昂,对着叶临空等人快步走了过去,视他们为无物。
看到她这样后,丛林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正要做点什么时,却见叶临空闪到旁边:“快,都闪开,给任警官让路。惹谁,也不能惹任警官啊!”
丛林等人马上呼啦闪开。
“叶少,这娘们的来头很大?”
等任明明快步走远后,丛林才低声问。
叶临空的脸上,依旧带着斯文的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毒蛇吐信子,嘶嘶作响:“最起码,我现在不敢和她生正面冲突。”
“哦?”
丛林有些吃惊,却接着笑:“我明白了方刚,马上给牛猛打电话,让他来泉城酒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