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冷意直冲瞳孔,逼得我不由得往后一退,眨眼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不好!秦楚!”我猛地大力将门敞开,强压着心里的糟糕感,摸索打开宿舍的灯。
灯亮的瞬间,满屋子的血迹映入眼帘,地上,墙上,尤其是秦楚的床上……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屋子里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但这股子冷意却不像是从窗子吹进来的。
四周的冷意依旧刺激着毛孔,眼下是九月中旬,就算渐渐退去了闷热,但也不至于冷。
可眼下屋子里的温度是做不得假的,这股子冷劲儿到底哪儿来的?
我蹙起眉头来回走,警是要报的,但总得找到由头,是恶作剧还是……凶杀!
这样想着越来越不对劲儿,正来回走着,正走到在秦楚的床前,一股子冷气从膝盖往上下窜。
我停下,这是屋子里最凉的地方,也是血最多的地方。
而仔细打量,秦楚床单上的血迹,竟然仍旧有扩张之势,只不过非常缓慢。
“床底位置最凉,有什么?”我咽了口唾沫,蹲下。
撩起床单时,手都是抖的,可翻开的瞬间,却见床底空无一物。
“没有?”我皱着眉头,刚想起身,却瞥见地上的血迹,愣住。
血迹并非一滴滴的,而是堆积形成了小血泊,并且有即将凝固的迹象。
“嘶!”虽然我是学考古的,但之前跟着教授去考古时,并不会配备警察,可却需要分析古人死因。
所以上大学时,实践考古课,教授就会讲解一些古人死亡的血液形态。
古代凶杀大多为刺杀,闷杀,刀杀,血迹形态各不相同。
当时只觉得很神奇,毕竟我们的目的还是考古,可基本的血液形态分析死因,就大体在那个时候记下来了。
此时,床底下的血迹,明显是自由落体滴落的形成的。
也就是说垂直滴落……
想着,我打开手电筒,呼吸急促,脸几乎趴在了地上往上看照,只见床底木板已经染成了小片的红色!
而颜色最深的位置,垂直对应的便是小血泊形成的地方。
“呼!”感受着床板位置传来彻骨的寒意,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起来的时候脑子是懵的,可等要打电话时,才现自己手上惊不知合适沾了鲜血,低头看时,地上竟有明暗不齐得手掌印……
突然,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我拿起手机抖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