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梵好言好语地劝着,她知道白诺薇是刁成羲的情人,所以一直对她很客气。
“我可不像你,为了钱,连老头子也睡得高高兴兴!”
偏偏今天白诺薇生气,阮梵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字字句句都带着刺一样,她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阮梵的脸色一白,怒道:“都是婊|子,你装什么纯洁?好歹我家老头子死的时候,我还是他名正言顺娶的老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连孩子都怀了也进不了门!看在刁先生的面子上,我一向对你客客气气的,你又凭什么来损我?”
两个女人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如今阮梵顺利地生下来了孩子,眼看着白诺薇在刁成羲面前也不那么得势,加上她居然当面嘲笑自己,所以,她也不再忌惮什么,索性一股脑儿作起来。
“当初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懒得管,我虽然没有丈夫,可我也不会为了好处,帮着外人出卖自己的丈夫!冉天泽若是泉下有知,知道公司里的内鬼就是你,我想,他恐怕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你也带走吧!”
白诺薇站起身,几步走到阮梵的床前,下巴微微扬起,一脸冷笑着质问道。
要不是看在她刚生完孩子,她说不定就已经出手了。
阮梵眼前一黑,被她的话气得险些晕过去,差点儿把腹部的伤口也牵动到了,想起医生的叮嘱,她急忙躺平身体,不敢乱动。
“你,你威胁我!”
当初,她因为一直拿不到家里的财政大权,也知道冉天泽一向疼爱|女儿,将来怕是要把公司里的大部分财产都留给女儿,自己得不到太多的遗产。所以,阮梵把心一横,索性同刁成羲合作,帮他窃取冉天泽公司里的内部财务单。
她没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因为刁成羲说的是,只想要抢下来冉天泽公司里的几个单子而已,其他的都是有钱大家赚。
然而,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财运”,说来也邪门,自从公司里的几笔生意被竞争对手抢走之后,冉天泽的公司居然变得一蹶不振起来,不是项目搁浅,就是客户翻脸,再不就是中层领导带着手里的关系和下属跳槽到别家公司,成为对手。
总之,几个月之后,冉天泽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自杀,阮梵也就成了寡妇。
“我就是威胁你,那又怎么样?你拿了钱,也生下来个小野种,就应该老实一点儿,要不然,别怪我做事太绝。”
白诺薇轻蔑地扫了一眼阮梵,她知道,阮梵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冉天泽的种,而是他司机的。现在那个司机早就辞职了,整天无所事事,花的钱都是阮梵自己攒下来的私房钱,对她的态度,似乎也不如之前那么宠着爱着了。
“你……你这个女人……”
阮梵挣扎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可惜小腹的麻药已经过了,这会儿她疼得动弹不得。
“听说冉天泽有个女儿,多年来一直在国外读书是吧?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真是的,父亲死得莫名其妙,做女儿的也不回来查一查清楚,真是不孝啊。你说,我要不要试着联系一下这位冉小姐呢?”
白诺薇若无其事地掰着手指,继续恐吓着阮梵。
一听见对方提到了冉习习,阮梵的脸色更见惨白,她虽然没见过这个丈夫和之前妻子生的女儿,但是却很清楚,冉天泽很是宝贝这个女儿,甚至原本因为担心她反对这桩婚事,而多次动摇过。
“她、她从很小就出国了,别说你和我了,就连冉家的人也没有几个能联络上她的……你别,别想用她来吓唬我!”
阮梵心虚地吼道,这几个月来,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是怕这位冉大小姐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做过的事情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她就别想继续留在中海,做她的遗孀贵妇了。
“我能不能联络上,那是我的本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冉太太。好好做你的太太哦,这名分,像我这样的人可是没有呢。”
白诺薇冷笑着,走了出去。
阮梵半躺在床|上,伸长手臂,她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泄着心头的愤怒。
“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她恨恨地低声咒骂,全身颤抖着,心里不断地思考着,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堵上白诺薇的嘴。
“先下手为强,在你找到冉习习之前,我先让你在刁成羲身边待不下去吧……”
片刻之后,阮梵面色狰狞,自言自语道。
ps:吃完饭就一直码字,没有去跨年,码字跨年了,哈哈,大家新年快乐!——大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