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的尸身倒地,坚墙术随之土崩瓦解,其余的人都惊呆了。震惊的武士扔下弓拔出佩剑,如疯一般向阿蒙扑了过来,他们都是奥巴马的贴身仆从,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家主被杀甚至都来不及保护。
另一名神术师叫歌绝,是一位四级神术师,奥巴马的密友,这次是被请来帮忙的,据说事成之后能分到很多好处。本以为对付一位乡下来的猎人轻松的很,却没想到刚一照面,事情主谋奥巴马就送了命,他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一边后退一边疯狂的挥舞法杖。
阿蒙身边风刃乱舞,就像无数细小刀口凌乱的切割着,同时还有各种光芒闪烁,使阿蒙觉得身体沉重、反应迟缓,空气变得粘稠阻滞所有的动作,好让武士们将他乱刃分尸。这是神术师配合战斗的合理方式,这位歌绝显然很有经验。
若是四名武士摆好战斗队形,全力以赴或许还能和阿蒙一战,但阿蒙突然冲到了奥巴马身前,他们震撼之下扔掉弓拔剑扑过来,慌乱无序中出攻击的时间也不一致,虽然间隔很短,但也足够阿蒙分别做出反应。
这几人都是低阶武士,两名三极武士与两名二级武士,奥巴马本就不清楚阿蒙的实力,本以为这样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
感觉到身体变沉重,阿蒙的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会阻碍他的动作,但他根本就站在原地没动。第一名武士的剑砍了过来,阿蒙一推手中的盾牌迎了过去。沉重的盾牌重重的砸在剑尖上,又见银光一闪,那柄细长的剑被硬生生的砸断了。
阿蒙手腕一翻盾牌一掀,铁枝从下方伸出正点在那武士的胸口,看上去只是轻轻一触,杖尖的毫光却没入了身体。武士口喷鲜血,身体抽搐着倒下了。阿蒙却没有多看他一眼,一旋身法杖挥起出金铁交鸣之声,又架住另一名武士劈来的长剑,盾牌的边缘顺势横扫,就像一面巨大的战斧斩在这名武士的腰上。
一声凄惨的呼号,那名武士并没有被斩成两段,身体却像一张纸被折成一个奇异的形状飞了出去,落地时已经失去了生命。另外两名武士此时刚刚扑到身前,见此情景惊恐万状,心里已经失去了与阿蒙作战的勇气,但一切生的太快,他们来不及做别的反应,手中的剑仍然一左一右刺了过来。
阿蒙得盾牌一横,像一扇沉重的铁门扫过,连续弹开两柄长剑的攻击,左手法杖举起在空中一晃,两道风刃连续飞出划在两名武士的颈侧。风刃看上去就像轻柔的吻,两名武士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深深的伤口,鲜血**而出。
血雨没有洒在阿蒙身上,让盾牌出的光毫挡住,两名武士也抽搐着倒地,身体就像突然被扔到油锅里的虾那样剧烈的颤抖着,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另一个人比这两名武士死的更快,就在他们倒地的同时,阿蒙突然奋力将手中那面盾牌扔了出去。沉重的盾牌打着旋像一个飞盘,带着凌厉的风声击向正在后退的神术师歌绝。这是一件经过神术加持的珍贵武器,显然是阿蒙的防身倚仗,谁也没想到他在作战中突然脱手扔了。
扔出盾牌的同时阿蒙一举法杖,一道白光洒下,消除了身体所受到的负面影响。
歌绝退的再快也没有盾牌飞得快,他站的太近了,短短时间并不能退去安全的距离。他只是一名四级神术师,而阿蒙的神术比他要高明的多,同时还是一名五级武士。仓促之间歌绝只来得及将法杖前挑,凭空祭出了一道无形的护盾。
盾牌在空气中遇到了无形的阻挡,出一阵不知何处传来的碎裂声。歌绝明明站在原地什么都没碰到,却像被一柄大锤击中,惨呼一声飞了出去。他落下之后腿一软半跪于地,紧接着感觉到眉心一热,整个世界就在眼睛消失了。
原来是阿蒙一转树枝,法杖的尖端飞出了一道火焰,正射在歌绝的额头上。火焰只留下了一道焦痕, 歌绝的尸体看上去完好无损,但那股炙热已钻进了他的脑颅内,瞬间就要了命。
一杯酒都没喝完的功夫,奥巴马等人均已丧命,而阿蒙毫无伤他并没有使用卷轴,一来是没必要,二来他也不想用尼禄留下的卷轴杀了尼禄的家人。一阵风吹过,山间的草木出沙沙的响声,吹动了尸身上的衣角,刚才还活生生的六个人身体正在渐渐变冷。
阿蒙眼中有哀伤的神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像风拂过树梢。他整了整衣襟,走过去准备将那面盾牌拣起来,然而刚刚走出两步却突然定住了,单腿微曲保持着前行的姿势,然后缓缓的站直身体,面色紧张而凝重,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头都快竖起来了。
旷野中传来鼓掌声,有人用嘲讽的语气道:“精彩,精彩,真是大开眼界阿蒙,你接受了尼禄的馈赠,却杀了灵顿家族的族长,今天还想逃吗?朱利安大人的眼力果然高明,早看出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你真是魔法师你能否告诉我,一位中阶武士,是如何能施展中阶神术的?我真的很好奇,或许用这个秘密可以交换你的命。”
抬眼望去,密林中走出来五个人,明显与刚才那六人的气势完全不同。阿蒙居然认识其中一位,其余的几人也有些眼熟。他在伊西丝神殿中见过朱利安的亲随维特鲁,而那天离开神殿时,还扫了一眼守在神殿外朱利安大人的亲兵卫队。
维特鲁走在中间手持法杖,海文一手持圆盾一手持短刀走在最前面,一左一右有两名武士持长剑拿着方盾护卫,朱利安的外甥舒特手持战斧跟在维特鲁的背后保护,他们在几十步远的距离外站定了。这个距离既可以让武士起冲锋,也在梭镖一类的投掷武器的威力范围内,还是神术师配合攻击的最佳距离。
阿蒙想像刚才对付奥巴马等人那样动突袭已经没有机会了,而且这几人身上散出的气息异常之强大,以阿蒙的力量明显不是对手。维特鲁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猫看着一只任自己玩弄的耗子。
耗子被猫盯死了,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恐怕谁也想不到,阿蒙一拍斜跨的皮兜低喝了一句:“薛定谔,快跑”
阿蒙很清楚自己遇到**烦了,可能没法再保护薛定谔的安全,无论如何得让这只猫先逃生。他手中横端法杖站在那里未动,一只猫突然从皮兜里跳出来,一溜烟奔向谷口,跑的比受惊吓的猎豹还快。
薛定谔的爪子落在草地上甚至没有出声音,眨眼就不见了——它可真够义气,开溜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维特鲁等人并没有太吃惊,他们早就知道阿蒙随身带着一只猫,站在那里并没有动,因为阿蒙也没动,他们要抓的是人不是猫。维特鲁笑道:“阿蒙,你可真有闲情逸致,这个时候还关心猫的死活,多想想你自己吧,我刚才的提议怎样?”
海文也喝道:“请不要乱动,也不要试图拣起那面防身的盾牌,我们随时可以要你的命,那面盾牌再好,有没有它并无区别……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不要再想怎样逃脱,从海岬城邦到这里,你的行踪尽在我们的掌握中,还是考虑怎么合作吧,免得吃更多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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