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乐长出一口气道:“你不提醒的话,连我都没想到。上的人追毕明俊可不仅仅是为自己那一点损失,恐怕也盯着毕明俊卷走的那一笔巨款。那个谢宗霖律师不信我毫不知情、没有从中得到好处,看来易老大也不信。”
吴贾铭:“他们当然不会信!他们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也会猜疑别人那么做。就算知道你可能无辜,哪怕有一丝希望,有那么大的利益在yòuhuò,也是不会轻易放手的我来的时候还现有人在这公寓楼外面盯着,可能是派去绑你的人半路被甩掉了,又派人来看你有没有回公寓?”
成天乐:“他们现你了吗?”
吴贾铭:“没有,我等他们走了之后才进来的。”
成天乐又叹了一口气:“他们不是来看我回没回来,而是来看我是不是住这儿?我只是有点奇怪,我从未将自己的详细住址告诉过别人,今天还是第一次告诉你,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吴贾铭:“想( 查你的住址不是不可能,公安那边有登记备案。别忘了您现在还是被监视居住,jǐng察恐怕没空天天来监视你,但易老大能派出手下!”
成天乐皱眉道:“可我仍然有些奇怪,他们怎会在饭店外面等着我?连我事先都不知道今天要去梦湖美蛙饭店吃饭。我们是出了看守所直接开车过去的,中途并没有现谁在跟踪,喝酒的时候也没有和其他人联系过,谁这么快就听到了风声,就在那里等着绑人呢?”
眼前的吴贾铭和脑海中的“耗子”同时喊出了一个名字:“谢宗霖!”
成天乐脸sè一沉道:“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狗律师!我出来的时候,他帮我办的手续,不用去查就能看见我的登记住址,也知道我们要去梦湖美蛙饭店庆祝。”
吴贾铭赶忙道:“成总啊,您骂他就只管骂他干嘛要连着狗一起骂呢,这不太冤枉狗了吗?再说了,人有好有坏,律师也一样今天那个黄裳律师就很不错嘛!……谢宗霖那个东西,自以为高人一等,今天还是他把您捞出来的,自然以为您会感恩戴德。而您不请他做代理律师也就算了,竟然一点面子不给,半路上直接把人踹下了车。以那种人的脾xìng,当然对您怀恨在心他知道易老大要找您算账,通风报信很正常。”
成天乐面无表情道:“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他!那个易老大的情况我也听说过一些,看上去倒像是做正经生意的,公司开的很大。”
吴贾铭一撇嘴道:“现在这世道,谁还会在自己脑门上写‘黑社会,三个字?讲究的都是企业化、合法化包装!否则也没法混。”
成天乐又说道:“吴贾铭,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是好事也是麻烦事,给你找六名手下该怎么使唤你看着办,但你得把人给管好了、不许带坏了!”他把康小甲等六个人的情况告诉了吴贾铭,并吩咐吴贾铭等他们出来之后好好收编管束。吴贾铭是个见过世面的大混混自然知道该怎么用、怎么管、怎么安排这几个小混混。
他们猜测的没错,确实是那位大律师谢宗霖向易斌提供的消息。谢宗霖认识易老大,曾帮他打过几起官司都胜诉了。两人的“合作”还不止于此,谢宗霖曾经为别人打官司胜诉,然后sī下里找到易老大,请他帮助“执行”索赔,当然追回来的钱易老大也要分一笔。
今天在车上的时候,谢宗霖说已经有交易部的客户联系他、想委托他代理起诉成天乐,当然都是虚言恐吓,根本没这回事。但他被赶下车后有些恼羞成怒于是就给易斌打了电话,竭力鼓动这位易老大去起诉成天乐,并暗示对方可以请自己为代理律师。
易老大在电话里未置可否,只是详细询问了成天乐的情况,包括住址在哪儿、今天出来后去了什么地方?挂断电话之后,他叫来了手下“安排”这件事。有手下问道:“易总您真要去法院告成天乐吗?”
易老大冷笑道:“告个屁!我哪能只听那个讼棍的忽悠?这官司没必要打,告毕明俊是一告一个准,可是上哪儿找他去?告成天乐很难告得赢,就算费天大的劲告赢了,那小子上哪儿找钱赔?我想要的是这个人,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毕明俊做的这么干净、走的这么漂亮,没有成天乐这个总经理sī下配合是不可能的。他可能知道点东西却不可能交待给jǐng方。我们可不是jǐng察,自有办法让这开口。
手下道:“只要找到毕明俊,就能追回易总的一千五百万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