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等的就是他这动作,顺势就把银针刺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壮汉的胳膊顿时就软软的垂落下去。
“你最近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战斗,身上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暗伤,一次两次尚且无妨,现在却是已经到了量变引起质变的时候,若非遇到我,你今天必死无疑。”陈风一边说着,右手一边拈起一根根或长或短的银针,飞快而又精准的刺入壮汉的身体上。
虽然这壮汉身上的衣服不薄,而他的身体也相当健壮,肌肉坚硬,可是却完全挡不住这纤细且柔软的银针的轻轻一刺。
起初壮汉还对陈风颇为戒备,甚至挣扎着想要起来,只是却被陈风的手按住,完全动不了。
等到他看着陈风的确只是给自己扎针,并没有其他危险的动作时,本来的戒心也就逐渐缓解。
陈风扎针时并非一味的只是快,偶尔也会有慢的时候,甚至扎下的那些针也会时不时的动一动,这个过程仿佛像是调动着手里的一支支军队在消灭壮汉的内伤似的。
登到陈风将第三十一根银针刺入壮汉的胸口上,原本气息已经变得有些均匀的壮汉猛然间呼哧呼哧剧烈喘息起来,声音又大又急促,仿佛是在拉动着一个破旧的风箱似的。
“你……咳咳咳咳……”壮汉怒目圆瞪,想要说话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
这咳嗽起初急促,渐渐变得声音越来越响亮,竟是有了金铁交鸣之声,仿佛不只是嗓子就连肺子甚至胸腔腹腔都在随之一起咳嗽,震荡。
“噗……”一连咳嗽了二十来声后,壮汉的脸色已经涨得青紫,猛然间张口就喷了一口紫黑色的淤血出来。
由于喷吐的力量实在太大,这淤血落在地上时竟是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把坚硬的冰雪地面都冲击出了一个个的小小坑洼。
“噗噗噗……”壮汉的咳嗽和吐血依旧在继续,又是一连喷了四五口血后,这才如即将溺死的人被救起来时似的疯狂而贪婪的大口呼吸着四周冰冷的空气。
他本来青紫的脸色此时也恢复了正常,虽然略有苍白,但是最初的灰败之色却是已经消散了大半。
“如何了?”陈风笑着问道。
“舒坦多了,好久没像现在这么爽了,要是现在让我过去,能够一拳头把他给打死。”壮汉扭头看了一眼白风谷入口处的那个黑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意。
那黑人显然是感觉到了壮汉充满敌意的目光,猛然之间看了过来,目光同样锐利如刀,凶狠无比。
只是当他看到壮汉的样子时却是目露惊诧之色,看向陈风时目光中不仅有审视更是多了几分敌意,仿佛对陈风将壮汉治好很是不爽似的。
“我叫陈风,你怎么称呼?”陈风看了那黑人的敌意,却并不在意,转头看着壮汉问道。
“那个我叫……那个熊小小,你叫我大熊就行了。”提到自己的名字,这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竟是一下子变得扭捏了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小小?!”陈风一怔,看着面前哪怕是坐着都有将近一米多高的壮汉,着实不知道他哪里小了?
“噗嗤……”柳叶虽然站在远处,可是却一直在偷听陈风和熊小小说话,此时听到这个奇葩的名字当时就没忍住笑了起来。
熊小小的一张脸顿时就涨得通红,似乎也很是羞耻的感觉,不过却并没生气。显然对于因为名字而被人笑都已经习惯了。
“大熊,你这名字还真是……别致。”陈风倒是没笑,只是想要赞美两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不是别致,根本就是好笑,不过名字是爹妈给的,我也没办法。听我姐说,生我的时候我早产,小的不行,于是我爹妈为了我能活下来,就叫我小小,结果叫着叫着就成了大名了。”
熊小小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没想到,我后来会长这么大个,本来我也想过改名,可是我妈走得早,我爸前两年也去世了,我思来想去就不改名了,当是他们留给我的念想吧。”
“对不起了,不该笑你的。”柳叶听了这话,顿时不好意思的过来道歉。
“没事,我这么大一人,心眼宽的很,不在乎这些。”熊小小摸了摸后脑勺,咧嘴一笑,很是淡然的样子。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弄的?不介意给我说说吧。”陈风边起针边随口问道。
“我跟那个黑炭头干就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干的有点不地道,最初白风谷是大伙自聚拢起来形成的交易场所,虽然没人管可是都挺自在的,后来就被这帮人给霸占了,进去要交费,还得往身上盖章。”
熊小小很是不爽地道:“我一开始就不愿意,于是就跟他们干了一仗,结果被打的挺惨,这口气我怎么能咽的下去,于是每天都过来闹一回。受的伤多了,就成了这样了,要不是遇到你,我估计今天就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