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吉虽然找到了一个正阳道的门路,但手上钱财不够,这才四处坑蒙拐骗,就是希望捞一笔大的,砸开道门。
哪怕只是当个杂役,也总算有个出身。
“嘿嘿……修道财侣法地,果然十大道脉都不能免俗……”听到这里,段玉就是冷笑。
“你知道道脉,也知道正阳道门,你究竟是谁?”
牛吉望着脖子上的印刀,压低声音,愣是不敢大声呼喊。
毕竟,以段玉的身手,完全可以在外人闯入之前,施施然杀了他逃走。
“我告诉你,你敢听么?”段玉摇摇头,印刀紧逼,在牛吉脖子上刻出血痕:“第二个问题,你知不知道张宅埋金之事?”
“什么?那宅子埋了金子?”牛吉一惊,又是一悔:“难怪你会来,原来也是看上了那家……贫道认了,按江湖规矩,你放我走,稍后自有重礼献上!”
恐惧源于未知,此时既然将段玉也当成觊觎张宅的贼子,牛吉就不由放松许多,小眼睛一转,又不知道想了多少阴谋诡计。
“看来你不知道,那最后一个问题……正阳道的情报!”
段玉左手捂嘴,右手一挥,牛吉顿时眼珠暴突,又一道伤口浮现:“好好回答,否则下次就是你的第三条腿了!”
“第三?”牛吉冷汗淋漓,有些不明白。
但突然间想通透了,胯下又是一寒,连忙道:“正阳道的事情,我知道!我知道!”
……
片刻后,段玉施施然从窗户翻出,留下一地血腥。
那牛吉自然被他顺手杀了,一泄心头闷气。
此时转入黑暗小巷中,不由就是冷笑:“牛吉的尸体要明天才现,我明天一早便带张氏一家出城便是……看哪个神捕能抓到我?”
这又不由想到前世一个无因杀人案最难破的理论。
此是说如果一个人临时起意,谋杀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那如果不当场被监控什么的录下,侦破起来便很有难度,因为任何推理都没有作用,连凶手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人。
段玉与牛吉,大概就类似这种。
他们虽然前世有仇,今生却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破绽,就在张氏那里!
不过线索追到这里,也就要断了,毕竟张氏哪里知道他真正身份?
至于这个时代的海捕文书?呵呵……以那些画师的‘鬼斧神工’,能有五成相似便是谢天谢地了。
“这一切还必须官府公道,没有苦主的案子也愿意追查,还必须派出精锐捕头……”
古代官府最不愿生事,如果没有苦主,更是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比如张氏之前,就是因为人丁单薄,差点成了绝户。
牛吉只是个游方道士,无户籍在此,官府愿意为他大动干戈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而纵然一切都往最坏展,难道这里的捕头还能追查到叶州去不成?这跨州缉捕,简直非‘神捕’不能为。
甚至纵然对方追查到叶州去,也会立即傻眼!
那边兵荒马乱,死伤遍野,有的城池甚至被屠了。
死了几千几万都没人管,还有谁来鸟你一个小小的杀人案?
……
当下回到张宅,也不说杀人的事,直接带着张氏,在大槐树下挖了个坑。
等到半丈之后,锄头便碰到硬物,乃是三个坛子,两大一小。
张氏见到这一幕,自然是目瞪口呆。
段玉也不纠缠,一一搬到屋内,才打开了。
两个大坛子内是银子,十两一个的元宝,一坛一百个,这就是两千两,一片银光闪闪。
而小坛子里则是金条,也是十两一条,有着五十条。
“这五百两黄金,起码相当于五千两银子,再加上之前的两千两,便是七千两白银……”段玉数了数,顿时暗暗颌:“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张福吉当了几年知县,却也攒了一万左右的身家……”
而张氏看着这些,却是呆了。
“我儿……”
这时候,里屋一个老太也出来,目瞪口呆:“我眼花……这是……祖上留下的?”
“不错!”段玉在坛底,找到几个刻字,证明了这金银的主人。
张氏看了,怔下,却是拜倒在地:“多谢恩公告知,此一坛金子,请恩公收下!万万不要推辞!”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害怕段玉见财便起了异心。
段玉摇头拒绝道:“你倒聪慧,但这点金银,还不放在我眼里……倒是你们久贫乍富,眼红者必多,便有大祸……必须马上搬家!”
“此言甚是,我们明天就走!”
张氏看了眼儿子,一咬牙做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