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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不能再使用天宝阁了吗？”楚天瑶疑惑地看着楚云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要知道这天宝阁可是长青真人特意赐给她，用来彰显身份的东西，她之前出了昆仑，在大唐行走的时候，不管到哪里，可都不曾不使用这东西。更别说天宝阁里面富丽堂皇，用具精致，即使是不太看重外物的修士，也都要感叹一声。

这点到不需要楚云深解释，李南歌咳嗽一声，把楚天瑶的目光引来，他才开口道：“瑶瑶，你是从十万大山走出来的，只是当时你还不曾踏上修行路，所以不知道，苗疆内有许多大能，他们是上古大神女娲和蚩尤留下来守护此地的，我们身为修士，与他们身份不同，如此高调的来去，不免过于嚣张。”

李南歌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意思也很明显，自然是不想和那些传说中的存在冲突，他们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楚天瑶点点头，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公孙大娘曾经提点过她，只是她在苗疆习以为常，并不曾多想，所以才意识不到。

圣教传人有蛊术和毒术，其中蛊术里面有五圣蛊，这五圣蛊便是五圣兽的虚影。以前楚天瑶从未想过这里面的玄虚，后来公孙大娘指出，她也只是惊叹圣兽不愧为圣兽。后来她踏入昆仑，迈上修行路更是以为只要修为高超便可以做到。如今瞧李南歌与楚云深的态度，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圣兽。

匝地远天，凝烟带雨。夹道柔茵乱，漫山翠盖张。密密搓搓初叶，攀攀扯扯正芬芳。遥望不知何所尽，近观一似绿云茫。蒙蒙茸茸，郁郁苍苍。风声飘索索，日影映煌煌。那中间有松有柏还有竹，多梅多柳更多桑。薜萝缠古树，藤葛绕垂杨。盘团似架，联络如床。有处花开真布锦，无端卉远生香。为人谁不遭荆棘，那见西方荆棘长！

三人都是修士，即使是步行也是脚步飞快，进入十万大山后，这样的景象当真是常见，感叹不了几句。楚云深突然问道：“妹妹，你原先的苗人服饰，如何不穿出来？”

看了看自己身上青蓝色的道袍，摸了摸头上简单的道髻，楚天瑶皱了皱眉头说：“我现在已是上清门人，如何还穿苗人衣饰？”她还是没有看开，对当初在苗疆的际遇心有芥蒂，所以并不想穿那样的服饰，来对圣教示好。

楚云深摇了摇头道：“苗人与汉人又有什么分别，你如今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解开心结吗？”此次回苗疆是长青真人的吩咐，其中深意不能领会的话，岂不是白走一趟。

楚天瑶犹豫了半响，看了看远处的荆棘，听到山中虫兽的嘶鸣，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动了一下心神，将法衣变做苗人衣裙，而头上的髻也迅速换成了沉重的银饰，看了看别在腰间的上清含象鉴，她动了动手指，换成了紫竹笛。

楚云深见她换好衣服，却是拍了拍掌道：“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这样的场景，不仅让楚天瑶想起当初在路上遇见的雪峰山十盗，她兴奋起来，竹笛轻轻放在唇边，一道清脆的笛音响起，悠悠婉转，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