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隽突然把双手分别在嘴的两边张扩开来,对着打斗的韩德让喊道:“哎!混帐驴球球的韩德让!你想跟老子做朋友,老子同意了!”
他这话就像一股清流,直接渗到韩德让的心里,韩德让虽然全神贯注地打斗,但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霍隽就在自己身后,他知道霍隽愿意跟自己做朋友,顿时会心地笑了。
但是,韩德让手法却没有一丝松解,他手里握着七灵宝剑,一剑快似一剑,每剑都直奔着纪彩霞的要害,他不能松解,只要一松解,纪彩霞就会乘虚而入的。
谁知纪彩霞根本就没有动剑的意思,她的内力深厚,那金铃出的音乐也十分动听,竟然是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
韩德让虽然不懂心侓,但是,总被她的音乐所干扰,这曲子实在是不得不听,而一听,就难免分神,不仅分神,这金铃所出的曲子,让人总是不自觉地想放在一切,静静地坐下来听。
韩德让控制力是极好的,可还难免要分心。等他挥剑又是一抡急攻全都刺空了之后,纪彩霞忽然一笑道:“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剑法,在一般人说来已是很难得的了,但以你的家世和师承说来,若以这样的剑法去闯荡江湖,不出三五年,你父亲和你师傅的招牌只怕就要砸在你手上了。”
在漫空剑影之中,和缠绵悠扬的音乐之中,纪彩霞居然还能神定气闲,好整以暇地说话,这使韩德让更加心急和气愤,怎奈剑锋偏偏沾不到对方衣裙。
韩德让声若洪钟,他道:“你在江湖上白混了,我这剑法怎么会给我师父和父亲丢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明明是使盘龙棍的?”
纪彩霞还是轻轻微笑,她原本让韩德让感到非常奇怪,又不知道奇怪在哪里,直到此时,韩德让终于想明白了。
一般的胖子,她要是胖得话,就会哪里都胖,胖得很匀称,而纪彩霞则不同,光看她的脸,简直如同惊艳的少妇,让人过目不忘,她的脸是那么地精致,根本找不到上了年纪褔的双下巴,可是,她的身上,却偏偏像挂着一个水桶。
这让韩德让怎么看怎么别扭,再加上,她手里握着的鱼肠剑出的铃声,也让韩德让感到别扭无比。韩德让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她这别扭的身材,但却现闭上眼睛,耳朵也一样能听到她那别扭的铃声。
原来韩德让一剑刚要刺向纪彩霞的咽喉,便现纪彩霞身子在向左转,他剑锋当然立刻跟着改向左,谁知纪彩霞身子根本未动,他剑势再变,还是落空,所以他这数十剑虽然剑剑都是致人死命的杀人之手段,但到了最后一刹那时,却莫名其妙地全都变成了虚招。
韩德让咬紧牙关,又一剑向纪彩霞的胸膛刺出,他心里合计,‘这次无论你玩什么花样,我都不上你的当了我的方向再也不会改了,而招式再也不会变了’。
只见纪彩霞左肩微动,身子似将右旋。
要知道,高手相争,讲究的就是观人于微,“敌未动,我先动,敌将动,我已动”,韩德让是白山仙翁之徒,自然明白这道理,眼神之利,亦非常人能及。对方的动作无论多么轻微,都绝对逃不过他眼里。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上了纪彩霞的当,当他看出纪彩霞好似要将右转时,他的招已经早过纪彩霞,变了过来,谁知纪彩霞根本就没有动。
韩德让这一剑又刺空了。
(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