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树林外,冲进来一人,他却哭得异常惨烈,哭得捶胸顿足,他冲了进来,与韩德让和纪彩霞擦身而过,却好像没看到韩德让和纪彩霞一样。
但是,韩德让不能承认,也不能低头,更不能脸红,他不能有任何表情让纪彩霞看到自己的心事,这除了关乎一个男人的尊言外,韩德让更是觉得那纪彩霞实在不配知道他的心事。
韩德让的目光迎着纪彩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道:”你接着说吧“
可纪彩霞却完全没有了讲这故事的兴趣,反而对韩德让的这个秘密很感兴趣,她道:“你越是面无表情,越是掩示不住自己的秘密。”
纪彩霞看着他,虽然他脸一丝都未红,可那是因为强大的内力所支持的原因,这一点,纪彩霞完全知道的,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她道:“哈哈,没想到韩家出了一个多情的种子”
听到这句话,韩德让不禁心头一凛,他遥感到情况不妙,她说他们韩家出了一个多情的种子,自然是指自己,那么他的伯父韩匡山呢不算是吗这些年确实在江湖上只听到过金铃仙子,却从没有听说过他伯父的音讯。他突然道:“我伯父怎么样了”
纪彩霞道:“怎么你还认你这个伯父”
韩德让还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他道:“当然”
纪彩霞道:“哦你不觉得他为你们家族蒙羞”
韩德让还是没有表情,但这回真得不是用内力逼出来的,而是,他真的懒得跟这样的女人解释太多,他道:“血浓于水,我和我父亲恨的是你”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再直白不过了,兄弟如手足,无论手足做什么事情,都是唇亡齿寒,骨肉连心。
纪彩霞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虽然韩德让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笑,可是,她却觉得再没有比这话更好笑的了。她道:“不错,在你们眼里女人永远是祸水,可怜我,一腔热血,一副好年华,却托付错了人。”
韩德让一句话不说,看着她,他眉头皱了皱,显然很不耐烦,却忍着看着纪彩霞感慨。
纪彩霞道:“那天,我只不过跟他讲了一个故事,他就下定决心跟我走了,可是,我当初下这个决心却花了很长的时间”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道:“我知道你伯父对我有意,可是,心里却总放不下你的父亲,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而跟你伯父在一起,我也有意无意地故意让他知道,让他看见,就是想激起他的关注,可是,他却一直未曾关注过我,直到你伯父病入膏,我深受感动,才决定跟着你伯父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