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洁忙取来纸,迅速地写道,“大姐喜怒无常,还是小心为好!我一会儿让人把你们带到别处去,尽可能远离这里。”写完,轻轻地站了起来,轻轻走出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楼。
贾梦乐与郭雪琴相视而望,想着白天生的一切,想着绝情门的种种诡异行为,两人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洁才轻轻开门进来,一进门就机警地将门紧紧掩关了起来,轻轻走到了桌前,提笔写道,“门外有两个人,你们随他们而去,他们会照顾你的!”写完,收起笔,轻轻地走到床前,贾梦乐看了她的留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郭雪琴和韩洁的搀扶下,贾梦乐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月光下,一男一女站在风里,早已等待着他们了。
韩洁将贾梦乐交给了一男一女,用手挥了挥,他们才出离开了这撞三层木楼。
夏日的风轻轻地吹在贾梦乐冰冷的脸上,他未曾想到,自从孙香苑误会了他后,深深地刺伤了他稚嫩的心灵,“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那男的问道。
“都是你们绝情门的人干的好事!”郭雪琴喃喃地说道。
“姑娘,你说哪里话?我们这里的人怎么会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要知道,到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大姐和她的手下救下来的穷苦人,都是没有去处的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男子听了郭雪琴的话,有些生气了,将贾梦乐“唰”地从背上放下来,闷闷不乐起来。
“当家的,你看你脾气又来了,是韩姐让我们照顾他们的,快,背到家里再说。”妇女说催促着说道。
“我们绝情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定是他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才被打成这样的。”男子并不理会他老婆,径自坐在了路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相反,这位公子还多次救过你们的少爷,还是你们少爷的朋友!”郭雪琴自知刚才的埋怨有些过火,忙解释道。
“你说与仇世敌少爷是朋友?还救过他?难道半壁岩大战时就是这位公子救的少爷?”男子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面。
“不错,正是这位公子!”郭雪琴见事情有所转机,忙添油加醋地将当时情形一一叙述了一遍,好像自己就在现场一般。
“他既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大姐怎么会这么对待他呢?”男子不再生气,但心里的顾虑着,还是报着怀疑的态度。
“唉,要怪都怪公子他宅心人厚,想劝大姐放弃多年的怨气。”郭雪琴将白天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两口子不再说话,“唉,这位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哪壶不开非得提哪壶呢?大姐最记恨的就是劝她摘除面具,过正常人的生活。”男子叹了口气,又蹲下身子,背上贾梦乐继续赶路。
“你们有所不知,谁也不要提报仇和面具一事,这是我们绝情门公开的秘密。”妇女提着灯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受苦受难,无处藏身的可怜人,都是大姐她见我们可怜,一一带到这里来的,这里有土有田,会武功的就随他在外面打拼,像我们没有武功的,就在这里种庄稼,过得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们穿过纵横交错的房屋,来到了一僻静之处,“到了,这就是我家。”家里陈设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连铁锅也擦得透亮透亮的,“家里十分简单,公子就将就一下吧。”
“大嫂哪里话?你能收留我,已经就很不错了!”贾梦乐吃力地站了起来,谢过主人,主人忙端来茶水,“我去弄点儿吃的来。”女主人说着,准备到下厨了。
“不了,大嫂,刚才在韩大姐那里已经吃过,夜深了,不必麻烦。”贾梦乐忙站起身来,阻止了女主人。
“好吧,那就早点休息!”女主人开始收拾起房间来。
山谷里月亮已逝去无影,贾梦乐白天在太阳底下昏睡太多,现在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窗外深蓝的天空,心里不由得想起绝情门的事情来。
这绝情门,在江湖里的传言“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可自从认识仇世敌开始,觉得这绝情门也不并全是坏人。经过白天所见所闻,才知道,这绝情门实为收留难民的世外桃源,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和睦相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孙香苑将我看成是无恶不作、穷凶极恶、口是心非的小人,我该怎么办?”
与孙香苑的爱是刻骨铭心的爱,表面贾梦乐早将其忘记,但内心深处仍藏着巨大的伤痛,他不向外人说,也没有地方说,他只是在这样的夜晚里静默流泪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