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大事不好了。”
门自内而来,张成刚一副没睡好的尊容放大的出现在门内,“什么天大的事,扰老子清梦。”
“六哥,那个女人……跑了。”
“跑了?”
张成刚一掌拍在小弟的头顶,“那么多人盯着,能跑了?”
“……对不起,六哥,值守的兄弟打了个盹儿,就……”
一脚踹上小弟的腿,“废物,还不去找。”
“是,是……”
五个小时后。
当叶茜再次醒来时,正是夜色正浓时。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
痛……
撕裂一般的疼痛袭来,躺在床上的叶茜视线不清地扫了扫自己所处的环境。
不是张成刚的地盘。
她在哪?
谁带她来的?
是张成刚把她送人的?
想要站起来,浑身的酸疼让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眼眶一酸,有什么东西,想要夺眶而出。
不能哭!
不就是男人嘛,睡一个和睡一群,有什么区别。
反正,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只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的计划,按理来说,应该是天衣无缝的。
第二日。
月氏医院。
窗台上,盆栽的小雏菊在晨光熹微里透着些清新淡雅。
竖形的光影氤氲在病床,染了些雏菊的馨香,于光影三分之一处,流淌出恰到好处的温馨与美好。
“乜宝,妈妈来了,你怎么了,乜……”
慕白进门之前,表情焦急的难以言表。
只是,推开门,本来伤心紧张的情绪,一瞬间,被暧昧惊讶的情绪所取代。
病床上,两人双眼紧闭,相拥而躺。
那姿势……
有点……难以描述。
“……咳……妈。”
盛泽度率先清醒,眸中的尴尬仅仅维持了一秒,很快,便恢复了处变不惊的淡然。
只是,反应过来的慕浅沫,却是赧然到无以复加。
迅速起身,理了理头和衣服,慕浅沫望着来人:“妈,你们怎么来了?”
还好,还好,衣服勉强算完好。
“不对,是,你们来了?”
然后,又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咳,不对,你们怎么才来?”
再然后,慕浅沫呆愣不动了。
他们既然来了,那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哥哥受伤是为了救她。
他们,会怪她吗?
“谁告诉你们的?”
盛泽度望着不请自来的父母,微微皱了皱眉。
“你以为,你的那些人,真能瞒得住我。”
盛茗轻哼了声,斜睨了眼病床上的儿子。
周身的高贵与霸气,与盛泽度如出一辙。
一旁的慕白秀眉一拧,嘟囔着:
“你还说,你明明早就现儿子进医院了,还帮我他一起瞒着我,要不是秦婶儿说漏嘴,你是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盛茗最怕的便是老婆生气,一手揽住慕白的腰,强势地往怀里带,声音柔和了几分:
“我那还不是怕你担心嘛,更何况,咱们的儿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出事。”
“……你。”
慕白望着盛茗眸光中温暖的光芒,火气无处泄,转而温婉轻道:“儿子都这样了,还不忘顺带着夸你自己。”
“……咳。”
盛泽度望着二人几十年如一日地四处秀恩爱,忍不住沉声打扰:“爸,妈,我还是个病人,需要……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