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怒也无法做到一丝一毫的顾忌都没有。
“好,白正林,我就听听你说辞,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我交代。”杜长空稍稍压住了一丝愤怒,但再也没有坐回位置上的意思了,他的眼神已然在极度的愤怒当中收冷,冷漠,毫无温度。
既然杜长空不愿再坐,白正林也只能站起来。
“杜家主,这件事是个意外,非常大的意外。白家或许应该承担一些责任,但是令郎也不能说一点错都没有。”
“白正林,你这是在说这是我儿咎由自取了?”杜长空没容许白正林把话说完,就怒道:“白正林,我杜家与你白家可是无仇无怨呐,我甚至明知我儿与令爱曾经有过一些冲突却仍然让我儿代表我杜家前来拜访,无非也就是想请你白正林到我杜家去赴宴。
然而你杜家,竟然如此卑劣下作,就因为我儿与令爱那一点点小冲突,就真让我儿受了那等阉伤,现在竟然还敢说是我儿咎由自取,难道你白家真当我天罗城杜家好欺吗?”
杜长空已然愤怒得有些狰狞,那神情,那言辞,那口气,隐隐已有些直接针对整个白家而准备将一种可怕的仇恨倾注于白家身上。
白正林还好,他的性格本来就稳重,再加上早有预料,还可以忍受一些。
白正图的脾气本来就不大好,桌子一拍就站了起来,沉声道:“杜家主,还请你说话注意点,这件事本来就不算是我白家的错,若是我白家有意为之,你以为我白家还会专门派人请你们过来吗,你以为你儿杜玉心还能有命站在这里?”
“你?白正图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杀掉我儿是吗?”杜长空阴冷的目光瞬间锁住白正图,以白正图的实力甚至都感觉到了一种淡淡的压力,冷气直袭,但他也不甘示弱,抱以愤怒的目光与杜长空对视。
“三弟,你先坐下,杜家主也麻烦你稍安勿躁,且让我先把事情经过说完,反正令郎也就在这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为了推脱责任而编故事搪塞。”
白正林这话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杜长空冷哼了一声,目光虽然依旧阴冷不改,却还是作出了准备听白正林解释的姿态。
白正林这便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从诸亭向杜玉心汇报方少白的消息开始,到杜玉心因为嫉恨主动要对付方少白,再到杜玉心主动挑战方少白,而白家推让不过,终于选择给两人一战的机会。
最后再说杜玉心不敌方少白,险些丧命,关键时刻还是玄刹武帝白玄出手才将杜玉心的小命保住。
“杜家主,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愤怒,我同样也觉得很遗憾。我们的救援已经很及时了,但最后变成这样…实在遗憾,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向你说声抱歉了。对此,白家有些保护不周的责任,我在这里向你表个态,白家愿意作出一些补偿。”
“补偿?”杜长空脸色已经阴冷到极致,咧了嘴,淡淡一声冷笑,显然对于白正林所说的补偿很是不屑,那等表情已经不需要再用言语多说什么。
杜长空沉声道:“白家有没有责任,这事另外再说。白正林,我且问你,方少白呢?”
杜长空阴冷地目光扫过会客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们这几个人外再无其他人了。
“白正林,既然你说方少白是罪魁祸,那么方少白呢,他人在哪里,把他交出来吧!”
“这…”白正林眉头皱了皱,“杜家主,这事迁怒于方少白并不好吧,此事毕竟是令郎挑起来的,若不是令郎非要缠着方少白一战,也不会有此种悲剧的生了。”
“呵呵…”杜长空冷冷地笑了,那种笑简直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语调里似乎都泛着一种阴森冷气,“白正林,据我所知,方少白那个小杂种不过是黑山城一个小家族生出来的一个小孽障,与你白家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为何这般维护他?”
“这不是维护…”
“白正林,你还真当我是傻子了吗?那方少白分明是处心积虑地想要我儿的命,如此奸险歹毒难道是你白家纵容的?”
杜长空冷冷地呛了白正林一句,声音猛地抬高,霸道之极地喝道:“白正林,我不管你怎么解释,今天你必须把方少白交出来,否则的话,我杜长空仅以我杜家的名义誓,我天罗城杜家与你白家绝不善罢甘休,到时别怪我杜家辣手无情将此事算到你白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