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实话?”
“你不是真正的郁四小姐,她在哪儿?你杀了她?”
“不,我就是郁四小姐郁娇,如假包换。”
楚誉忽然一笑,“郁四小姐那天落水,是本王救的她,她落水时惊慌着乱喊乱叫,远没有你这般镇静,说,你是谁?为什么顶替她?”
原来,楚誉就是那个过路人?
他救了她?
郁娇的脑海中,忽然涌出一些片断。
那天晚上,她被人从水里捞起来时,肩头上的衣衫在拉扯之下被扯开了,露出了左肩头上一块指甲大小的烫疤,像一朵梅花。
救他的人,举起夜明珠看她的脸时,还瞥了那朵梅花一眼。
“我的肩头处有块烫疤,型如梅花,是小时候就留下的印记,你要不要检查?”郁娇郎朗回道,伸手一指左肩头处看向楚誉。
楚誉在八岁那年得了一种怪病,吸入女子身上的气息,或是跟女子耳鬓厮磨,就会浑身抽搐,起疯癫来。
因为有这种病,他虽然已过了十八岁,也没法纳妃,也没有小妾通房丫头,而且,据说他的府邸里,是清一色的男子。
现在,他敢质疑她,她不介意,让他在大白天时疯,只要他敢靠近她。
郁娇神色不惊,淡淡看着他,而右手,已按上了左衣领。
楚誉一愣,一抹绯色爬上耳根。
“誉亲王。”左青玄在前方高声喊道。
楚誉飞快收回了小刀,狐疑地看了眼郁娇,转身大步离开了。
郁娇心中长长松了一口中气,她抬起右手,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
楚誉的生母,是裴元志的堂姑祖母,裴元志喊楚誉堂表叔,这二人,是有血亲关系的。
她在茶楼里算计着裴元志,而楚誉也在茶楼里,是不是楚誉现了她的计谋,而来试探她?
……
楚誉和左青玄回到茶楼。
两人推开一间茶室的门,走了进去,西门鑫和公孙霸已沏好了茶水,等着他们。
楚誉落坐,没接茶盏,而是问着面前的几人,“查得怎样了?”
公孙霸说道,“查到一点消息,林将军确实来过丰台县,也找过丰台县令。只是,那老头子却死不承认!说林将军没找过他。”
西门鑫摇摇折扇,微微一笑,“不过,丰台县令却做了件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
“是什么?”楚誉眯了下眼。
左青玄这时说道,“那个跟林将军的夫人是街坊的捕头,忽然失踪了。”
公孙霸冷笑,“那捕头,八成被灭口了,这样,我们什么也查不到。”
西门鑫问楚誉,“楚誉,还要继续盯着丰台县令吗?”
楚誉将身子歪在椅内,眼角微挑,“继续盯着,而且,要多多派人盯着。本王,又意外的现了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