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呵——自已被这皇宫禁固，难道还要拖她下水么？这种滋味，他清楚的很，难道还要心爱之人也同他一道“享受”？更何况，她爱的人，一直都是雪莫言，就算自已开口求她留下，又有何用？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如笑颜相送，不给她心中留下负担。

“羽，做皇帝，很累，对不对？”玉灵望着他，锦衣华服，龙冠玉珠，吃着全天下最美味的佳肴，用着全天下最珍贵的玩物，拥有全天下最华丽的宫殿，表面看来，他似乎拥有了全天下最美好的一切。

可只有玉灵瞧见了他脸上的落漠，悲伤，他拥有了这些，却失去了自由，而自由，才是他最想要的。

慕容羽苦笑，累？只累字，怎能形容他心中的苦？

“羽，苍国上下都指望着你，你是皇帝，是百姓的天，凡事都要以百姓为重，你的每一个决定，都系着百姓的生与死，责任重大，你莫要意气用事。”

慕容羽点头，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过，若要意气用事，他也不会接受传位，既然接受，他便不会再逃避责任。

“皇后是个好女人，你好好待她，她是真心爱你，若你心系山水之间，不如学学你父皇，生个儿子，让他早点接你的班，这样你也好早点卸下重担。”

玉灵说得俏皮，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二人相视，噗嗤笑出声来。

“保重”

“保重”

无须再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夜微凉、灯微暗、暧昧散尽、笙歌婉转。

曾听人说，回忆是一座桥，却是通向寂寞的牢。

望着玉灵与雪莫言携手离去，俊美不凡的脸上，滑下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