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之前的院落,庄严已经将父母松绑,弄到了一间房里躺着。
杨牧进去看一眼,庄子熊那惨样就不用说了,袁培就是一直哭,哭泣无声。
杨牧没有干掉庄严就是看在这对夫妻的面子上,他们待人一直很谦和柔善,这样的人或许没什么大出息,但杨牧的处事原则是对这种人他也会谦和柔善。
皱眉看了会就看不下去了,这样的场景有些悲伤,于是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袁培忽然伸出手,拉住了杨牧的手。
杨牧低下头去看她,她还是满脸的泪水,可却是在笑。
杨牧在一刻间看的傻了,这笑容他似曾相识,那是在梦中,魂牵梦绕的。
温柔不张扬,含蓄很内涵,充满了情与爱,无怨无悔,并且满怀期待。
在梦里,这样的笑容属于杨玲,属于杨牧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
因为有这种相似性,杨牧一眼就看出,这女人虽然是对着自己在笑,但是想的却是她的儿子。
她的舌头断了,说不出话,所以她只是动嘴。
当她的嘴唇动的一刹那,杨牧能看到她的断舌,被白色线缝住,非常醒目,很是刺眼。
“谢谢你。”
那是无声的唇语,杨牧看懂了。
下一刻,女人缓缓闭上双眼,一命呜呼。
她其实早已油尽灯枯,不死就是放不下儿子,怕他跟着坏人变得更坏。
如今,一个接触过的男人出现了。
她对他的感觉是外冷心热,她觉得只要他肯带着儿子,或许儿子不会变得太坏。
然而她没办法把这种话作为请求说出来,末日里,谁也没有理由和必要去为其他人的人生负责。
所以她就只说了“谢谢你”。
一切的希望,祈求全都在其中了。
庄严看妈妈断了气,立刻扑过去,抱住妈妈痛苦的叫。
庄子熊在一边也在叫,只是他的叫声比较单一,就是呜呜呜的响。
他才是最痛苦的人,此时双眼血红。
他遇到的是一群魔鬼,那群人不但折磨他,还在他的面前玩弄他的老婆。
在舌头断的那天,他其实已经屈服了。
“爸爸!爸爸们!饶了我们夫妻吧!”
山大王和其他人哈哈大笑,山大王过来折断了他最后一根手指。
“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山大王笑着道:“好玩啊……哦对了,你们的儿子我会照顾好的,嘿嘿,以后把你们搞死了,再去搞你儿子,多疯狂?多刺激?哈哈哈,这才是末日啊!”
这些事庄子熊说不出口,老婆死了,他只能拼命的叫,眼中有着泪水,双眼血红。
……
杨牧转身离开了,没有去安慰任何人。
潘凤方菏站在门口看着杨牧。
杨牧淡淡一笑道:
“这里的风水不好,不适合做山寨,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停车的地方,找一辆车,我们休息下,明天白天再走。”
杨牧下达了命令后就进了一间客房,找了个床铺躺上去,闭目养神。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杨牧睁开眼睛,他有了一些计划,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样的事了。
起身离开房子,找到潘凤让她在这里小心守着。
“我回去别墅那边叫上所有人,咱们不走回头路了,去了城堡,在那边耽搁些日子,办了我想要办的事,然后就向北方走!”
听说要去北方潘凤很意外,不过既然杨牧有了决定,她也不好反对。
杨牧快速离开这里回去之前的基地,将大森,阿神,魏生,年糕,林悦,郭茹,吴靓全都带上,与这边的潘凤,飞荷在雨花寺汇合了。
人生总是有诸多不如意,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舍弃相茹和蝴蝶了。
总有些人相逢会错过,杨牧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母亲妹妹都来自北方,那么了解温思佳的事,他要北上。
……
魏祁山南部,一只大耳朵龙头目到了山林脚下,它抬起头,看着巍峨广袤的山峦,出一声轻吼。
林中,忽然人影乱晃,也响起了一些吼叫声。
大耳朵龙动了动鼻子,嗅了一会味道,然后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那样子好像是忽然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一般。
......
“危险?哈哈哈,别担心,这山林里很安全,丧尸恐龙都不过来,它们只是在城里,所谓的末日啊,其实一点也不恐怖。”
这是一进山马队,并不是从汉宁到来,而是苏东。
苏东市与汉宁市接壤,汉宁在南,苏东在北。
马队有那么十来个人,二十几匹马,携带物资。
说话的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跟在他身边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他的家人。
马队走在盘山路上,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方。
忽然间,一声呼啸划过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