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管。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管。”
采月挣脱开萧天的怀抱,软软地扶着树站了起来。然后就一个人朝远离萧天的方向走去。
萧天看了看采月的背影,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以她现在的状态,搞不好又要晕倒。
唉,萧天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这女人怎么办。
采月一个人在马场里漫无方向地走着。她第一次来这里,根本搞不清出口在哪里。但她只想离萧天远远的。
她踩着那些高度过膝和过腰的荒草,心事满满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觉得又累又饿。
一饿就低血糖的她头又开始晕了。
就在这时,一阵嘶嘶的声音让她全身的毛孔都立了起来。她吓得立刻停住了脚步。
前方两米不到之处一条眼镜蛇正立着脖瞪着那双阴冷的眼盯着她。
别的蛇她认不出,但眼镜蛇那特有的特征一下就让她认了出来。
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这蛇八成是趁着严寒最后的温暖时刻出来觅食,为即将到来的冬眠做准备的,不想却被采月打扰到了。
采月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她听到了自己嘣嘣嘣的心跳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她不能呆在这里,但她更不敢瞎跑。
她希望那蛇能有心灵感应,知道她不会伤害它,然后它就自动离开了。
可是那蛇和她没有心灵感应。它的觅食计划被采月打扰了,它正愤怒着。它的蛇信吐了吐,冲她动了攻击。
她吓得身体向后一倒,眼前一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时,她现自己又躺在萧天的怀里。
“蛇…蛇…蛇呀!”这回她没有再推开萧天,她紧紧地抓住萧天的衣服,躲进他的怀里,哭了。短短的时间里,她有了两次濒死的经历。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萧天边说边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
采月刚觉得心中一暖可很快又是惨然一笑。
曾经他第一次压在她身上,对她说“别怕,放心地把你自己交给我”,可是结果是什么呢?
他先用温柔陷井诱骗了她,然后又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在与她第一次的同一张床上无耻地强|暴了她,这样还不够,他连下药这么卑劣的手段都用上了。
他要的就是她向他彻底地屈服,然后就是无情地羞辱和嘲讽她!这就是他对她欺骗他的报复!他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又心肠冷硬的男人!
眼泪在眼中转了一圈又隐没了。
他温柔时真的好温柔,让她真的好想就这么地沉沦在他的怀抱中。
可是一转眼他又可以变成一个暴君,变成一个伪君。
她不知道他的怀中都怀着些什么,是疼爱还是阴谋和报复?
她没有挣脱萧天的怀抱,但也不再说话。
萧天把她抱上了马,两人在马上轻轻地晃着,身体因为颠簸不时地会碰撞磨蹭一下,只是这时的她连一丝旖念都没有。
知道她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萧天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存了逗她的心思,只是轻轻地搂着她,并且也只是让冷骓慢慢地溜着跑。他不想再让怀中的她有一点点害怕。
一路上采月一直傻呆呆地坐在马上,不管萧天说什么,她都一言不。直到到了马场经营部,萧天把她抱下了马。
她的双腿一着地人就向地上倒去。萧天只能赶紧打横地抱起了她。
“我送你回家?”看着怀中有些虚弱的女人,萧天小心地问道。
她不置可否地闭上了眼。
萧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抱进了车里。
他今天开来的车正是那部两人初遇和投标前夜带她回他别墅的兰博基尼。一股酸楚夹杂着心痛漫上来,刺激着她的泪腺。她吸了吸鼻,又闭上了眼。
萧天看向她,见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是白的,额上还有一层细细的冷汗。
“从这里开车到市区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我知道马场有一家很有特色的餐厅,要不我带你先随便吃一点再走?”
这会儿正是午餐饭点的时间,停车场里打算回市区用餐的人基本都已经走了,留下的车都是留在这里吃午饭的。萧天对采月进行过细致的调查,所以知道她不能饿。
“有你在,我吃不下。”
萧天的眉烦躁地皱了起来。
他很心疼现在这样的她,可他对她如此地排斥又让他感到十分的窝火。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呢?萧天真的好懊恼。
裘岩!一切都因为她是裘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