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戴表,可他却抬起手腕,做出要看时间的样子。
这当然不是习惯性的装逼,而是在用这个动作来提醒岳梓童:“别再妄想用那些阴谋诡计来打动我了,还是赶紧的滚粗吧。”
七窍玲珑的岳梓童,又怎么能不明白李南方这个动作。
如果她不是岳家主,完全可以撕下脸来耍赖,说本哀家就是不走,我他么就是缠定你,要缠死你了,你能奈何得了我?
可她是在华夏大有身份的豪门家主啊,怎么能像那些无知村妇似的,在被男人抛弃时,不顾女性尊严的撒泼耍赖呢?
她唯有,在心中苦涩的笑了下,轻咬着唇儿的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就会去医院看望花总。”
李南方摆摆手:“不用了。我想夜神是不喜欢看到你的。”
“也是。”
岳梓童嘴角猛地哆嗦了几下,转身走向门口。
她总算走了。
我、我这样做,真的很对吗?
看着岳梓童缓步走向门口的背影,李南方心中蓦然生起莫名其妙的惆怅。
因为他很清楚,当岳梓童走出这个门后,就像当初他踏进段香凝的家门那样,俩人的关系,或者说是命运,就会生转折性的改变了。
忽然间,李南方想到了一歌。
那是周华健的《其实不想走》:“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
岳梓童转身,就在李南方心中默默地哼起这歌时。
女孩子,暂且称之为女孩子吧。
毕竟现在女孩子的定义,就包括没有嫁人,但其实已经知道男人滋味的女人。
女孩子忽然停步转身,看着脸色一下紧张起来的李南方,低声说:“我走了。”
李南方抬手,挥了挥。
动作潇洒。
示意她赶紧的走,别来打搅本老板在心中默唱那其实不想走。
“天热了,你晚上不要总是开空调。最好是开着空调时,也要打开窗子。那样不容易感冒的。”
“谢谢。”
看在人家是真心关心自己的份上,李南方也诚挚的道谢。
“以后,都不要抽太多烟。尤其是早上起来后,都不要空腹抽烟。”
“知道了。”
李南方点了点头,拿起酒瓶子开始满酒。
“还有啊,喝酒时千万不要吃柿子饼。因为酒精会和柿饼引起化学反应,会让让你肚子——”
“你还有完没完啊!”
李南方终于不耐烦了,手里的酒瓶子重重顿放在案几上,打断了岳梓童的关心:“我这么大人了,会连这些都不懂吗?还需要你来假惺、用得着你来提醒!”
“完了,完了,我这就走。以后,以后我都不会烦你了。你会生活的很开心,很开心。”
岳梓童可没有好心被当了驴肝肺后,就像以往那样勃然大怒,只是在怯怯的解释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又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带着无边的悔意。
老天爷可以作证,她现在掉泪,以逆来顺受的态度来应对李南方的不耐烦,绝不是矫情。
而是有感而。
李南方却以为她还不死心,试图以她女性的温柔,来让他刚硬的心变成绕指柔,心烦的拿酒瓶子咣咣地敲桌子:“知道知道知道了,走你走你走你的!”
人家都这样对待她了,岳梓童还能说什么?
一个女人再怎么爱一个男人,可还是要适当保留一些自尊的。
老天爷——怎么又关老天爷的事了?
什么,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作,他就是李岳俩人如此纠结到让人蛋疼的总导演?
好吧。
老天爷说,假如岳梓童抛弃她女性的自尊,关键是她是岳家家主的尊严,在即将失去真爱时,像那些没出息的女人那样扑过去,跪在李南方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哀求他不要赶她走,没有他,她会死的等等。
相信李南方绝不会因此被打动,只会真正的厌恶她:“毛线啊!哥们去年可是死过一次了,你不也是八面威风的活着吗?死开,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卑贱小人!”
所以就算岳梓童再怎么想扑过去,最好是把某人渣当场逆推,成就好事,可还是忍住了。
毕竟,用强*的方式来得到一个人简单,但要得到他的心,却是千难万难。
“我这就走。”
岳梓童只是很委屈的强笑了下,加快了走向门口的步伐。
看她终于伸手开门后,李南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害怕岳梓童。
他其实特别担心岳梓童会不要脸的扑过去,把他逆推在沙上的。
他一点都不敢保证,豁出去的岳梓童在露出小悍妇的本色,对他大耍流氓后,他仍然能保持当前的冷漠态度。
毕竟岳梓童不再是以前的奸商岳梓童了,而是堂堂的豪门家主。
豪门家主啊,这么高贵的身份——如果每天晚上都能把她按在下面,可劲儿的咣咣咣,李老板觉得他会特别有成就感。
别因此责怪李南方思想龌龊,毕竟男人在看到身份越尊贵的贵妇时,想把她彻底征服的*就越强烈。
幸好,岳梓童不是男人。
所以,她不是太了解男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