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菲把仆人挥退,关上大门。
白鸢从桌子上拿起一包女士香烟,是她喜欢抽的牌子,想来这也是在媒体采访中看到,特地准备的。原本想抽烟减压的她,只觉更加烦躁,扔下烟盒。
白鸢靠在躺椅上,戴菲走到她身边,哭丧着一张脸说:“姐,怎么办啊……”
这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偶像剧,克鲁也不是杰克苏男主角,他就是个可怕的极端分子。如今她们被困在这里,无异于走钢丝,命悬一线。
白鸢淡淡道:“凉拌。”
“……”大神心理素质真强大。
“没事就洗洗睡吧。”白鸢起身去洗漱。
不管怎么说,好吃好喝好睡,总比受到人身虐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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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克鲁口中的贵宾来了。
他安排仆人为白鸢梳洗打扮,自己亲自去山下接人。
白鸢穿着一件真丝质地的彩虹长裙,黑色卷流泻肩头,如瀑布,如绸缎。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光。
她站在花田里,车子远远驶来,坐在车里的克鲁看到她,双眼放光,对身旁的Carl说:“你看,那是我的未婚妻!她的声音如天籁般动人,她的美貌令人神魂颠倒!”
Carl淡漠的眼神,看向克鲁大肆赞美的女人。
克鲁以前给他看过照片,表达对她的爱慕之情。
他第一次看到真人,是在几天前的飞机上。
Carl扯扯唇,“恭喜。”
如愿以偿,把人弄到身边了。
克鲁下车后,带着白鸢走到Carl跟前,介绍道:“这是我朋友Carl.”
白鸢表情微变,这不是飞机上遇到的男人?
一旁的戴菲更加不淡定了,居然在这里再会机舱美男,难道他跟这个疯子是一伙的?
“这是我未婚妻,白鸢。她是一名歌手,被很多人喜欢。包括我。”
白鸢的目光落在Carl脸上,眼里隐隐有光,“你好。”
男人回以微笑。很浅很淡的笑容,浮于表面,没有渗透到眼底,但已经令那张脸褪去冷漠,多了几分生动。
“你有中文名吗?”
“韩路嵘。”他的声音就像他的人,透着清冷,犹如山巅冰雪。
克鲁补充道:“韩国的韩,道路的路,峥嵘的嵘。”
白鸢微笑,“谢谢,解释很充分。”
“韩,路,嵘。”简单的三个字,由她口中吐出仿佛婉转的音律,她笔直看着他的眼,伸出手,“幸会。”
韩路嵘伸手,握住,“幸会。”
她用劲捏了下,方才松开手。
韩路嵘淡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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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与韩路嵘谈事,白鸢回到房里看书。
双眼胶在书上,心却雀跃欲飞。连续几天沉闷的压抑,破开了一个口子,希望的口子。
韩路嵘地道的中文跟老外别扭的音是显而易见的差别,他应该是中国人?
就算不是中国人,也一定有中国的血缘。
晚餐时,白鸢再次看到韩路嵘。
他们三人坐一张桌子,一起用餐。
那两人用白鸢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白鸢放下筷子,表情懵懂的问:“你们说的话,我不能听吗?”
克鲁忙用中文说:“我们习惯了。以后有你在,就说中文。”
在他心里,白鸢已经是他的女人,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克鲁转而用中文跟韩路嵘交谈,时不时还会照顾白鸢,让她加入到谈话中。
白鸢大概了解了韩路嵘,知名奢侈品集团创始人的后代,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专攻智能系统。毕业后,他没有继承家业,自己创建了一家科技公司。
韩路嵘跟克鲁是校友,两人既是朋友又是合作关系,他经常从他那里购买产品。
而克鲁……身后是一个雇佣兵集团。
白鸢早料到他不是普通商人,得知他的背景后,内心还是被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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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餐,白鸢回房休息。
百无聊赖等在房里的戴菲,看到她回来,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今天那个男人,就是之前同一个航班的!他是中国人吧?”
“不知道。”白鸢淡道,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他……”戴菲又想开口,白鸢抬手示意,打断了她的话。
“他跟我没关系。累了,帮我放水,准备洗澡。”
白鸢跟戴菲一道进浴室,拿了本子和笔,在上面写:“房间里可能有监听,谨言慎行。”
戴菲瞪大眼,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随即狂点头!
洗了澡出来,白鸢跟戴菲懒洋洋的闲聊着娱乐圈的八卦。
关了灯,白鸢倚靠在窗台上,望着窗外的星星点点,打了个哈欠,说:“我有点失眠,你给我数羊吧。”
于是,戴菲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白鸢的目光在楼下某处定住。那个男人,倚在窗台上抽烟。
她在二楼,他在一楼,不过这个别墅依山而建,高低不平,她的位置距离一楼高差并不大。
白鸢小心的将双脚探出窗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双脚有点震疼,还好,没有崴到。白鸢走到韩路嵘的窗前,指间夹着一根烟,皓白的手腕动了动,“借个火?”
韩路嵘看着夜空的双眼,移到她身上。
她弯起唇,笑的像个妖精,浅粉色真丝吊带睡裙勾勒着婀娜有致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