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贺万分困倦地坐起来,眼睛还睁不开,糊里糊涂地嘀咕着,
“你闹死人了啊,让人疯掉了。你小点声行不行啊,就是要捏我脸,也请你小点劲,行不?别破了我的相就成,将来我还要去相亲找媳妇呢。”
嘀咕着,田家贺又要倒下去继续睡。
蓝海心还没有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她只知道,
嘀咕着,田家贺又要倒下去继续睡。
蓝海心还没有认出来这个男人是谁,她只知道,这个龟儿子的,把她弄到他的床上,一晚上不知道吃光抹净了几次,他现在竟然好意思如此不当回事?
“喂!混蛋!不许你再睡!你给我睁开你的狗眼!老娘要杀了你!”
“杀吧,杀吧,小点声啊。”
田家贺困得歪着脑袋,说这话,身子就歪了下去。
蓝海心想要拉住他歪倒的身子都拉不住,好歹是个很强壮的大男人。
“喂!你给我起来啊!不许你再睡了!你听到没有!我问你几句话!你给我睁开眼睛啊!”
蓝海心气得眼睛都冒绿光了。
她朝着手指头吹了口吐沫,然后恶狠狠地扭着田家贺的脸。
“嗷——”
田家贺一声惨叫,一骨碌爬了起来。
慌忙打下去某人的魔爪,疼得他摸着自己的脸蛋,只是吸气。
“乖乖,疼死了,你个女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啊,你想害死我啊,我这脸可是千里挑一的美男子呢!让你扭残了!”
田家贺撅高了嘴巴,皱紧了脸,盘腿坐在地铺上。
真是的,原来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他都没有被女生这样糟践过,好歹他也算是玉面小帅哥,走到哪里都有女人们慈善的微笑。
哪里像是这个蓝海心,简直就是把他当做狗屎来作践。
他这是什么命啊……
蓝海心一把扯住田家贺的小背心,晃晃悠悠的,很没有气势,于是蓝海心只得丢开了他的小背心,改成了用一根手指头,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尖。
“你跟我说!”
“姑奶奶啊,你让我说什么啊,审讯犯人也没有这种态度的吧?
“你说!你有没有性病艾滋病?”
“啥?”(⊙_⊙)
一秒钟,田家贺就清醒了,仿佛被凉水冲了头,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性病,艾滋病?你说谁?”
“还有谁,当然是你了!你有没有这些烂病啊?实话实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貌似是我们刑侦人员的台词吧……”
田家贺小声叽咕了句。
“说啊你!”蓝海心又一声河东狮吼,震得田家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小祖奶奶。我没有性病,艾滋病。没机会得。”
他还没有碰过女人呢,尚且不知道女人的构造和滋味,哪里去得这些洋鬼子病?
蓝海心翻了个白眼,继续很专业地质问:
“你昨晚,有没有戴套?”
“戴……”田家贺又吓了一跳,撑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蓝海心,“戴套?戴什么套?”
“MD!你这个下三滥,你干了老娘,你都不晓得戴个套子!嫖客也应该有嫖客的自觉啊!”
蓝海心当场就翻了脸,几巴掌乱打下去,打得田家贺像是过街老鼠,缩着脖子乱躲避。
“别打,别打了,你别打了!”
田家贺一看蓝海心要狂了,劝也劝不住,只好伸过去手,攥住了蓝海心的手。
“泼娘们!你比我们女特警还要泼辣!受不了你了!我告诉你,昨晚我没有碰你,也没有招你,根本不用戴什么套!你乱想什么啊!真是腐女一个!”
蓝海心恶狠狠地瞪着田家贺,看着这小子长得挺清秀的,也面带老实,应该不是在说谎。
而且的而且……为毛这个小子看着这么眼熟捏?
真的很眼熟!
“哼!你少骗人了!你这个大色-狼把我弄回来,你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吗?你说你没碰我,谁可以给你证明啊?哦,我响当当一个鲜美鲜嫩的大美女,躺在你床上,你说你没动邪念,谁信啊!”
这话还可以变相地理解为:你MD不对我有邪念,你就等于在侮辱我蓝海心的魅力!
田家贺憋红了脸,结巴起来。
因为,他昨晚确实对着她雪白的大腿生了一系列的坏念头。
“真、真的没有……”
“你都结巴了,说明你心虚!”
田家贺有一种“真不如昨晚上了她就省事了”的念头。
一急之下,田家贺涨红着脸吼道:
“我还是处男呢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下手!少冤枉人啊!”
“处男?你有处男膜吗?你可以用什么来证明你是处男?”
田家贺直接傻了眼,大睁着眸子,下巴掉下去。
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处男……
田家贺现,和蓝海心在一起,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过她,顿时觉得懊丧无比,从旁边衣服里找到了他的警官证,直接摔给蓝海心,说:
“你爱信不信吧,这是我的证件,我用我的警徽向你誓,我真的没有动过你……唉,你不信就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去,你拿着这个去派出所告我去吧,我这警察也不当了。”
蓝海心拿起来警官证看了又看,再去看田家贺那赌气的脸,顿时悟了过来。
“噢……原来是你呀!是你呀!”
然后蓝海心就恢复了她的豪爽江湖做派,将刚才什么性病艾滋病的事全都抛诸脑后,就像是好哥们一样拍打着田家贺的肩膀,乐呵呵地说:
“警察哥哥,是你呀,那天在局子里你那么照顾我,我对你深表感谢,正说怎么跟你道声谢呢……”
“你今天这种‘谢’法已经很好了!哼!”
田家贺翻了个白眼。
蓝海心揉了揉自己眉心,大概去回想了一下,昨晚如果真的有了艳情,好歹她也会有点记忆的,不会像现在大脑一片白茫茫。
再说了,不信别人,却绝对应该相信这个小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