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是遭受了什么样的事情,浑身上下,包括脸上,都是青紫的痕迹,看上去特别吓人。
她眼睛半眯着,看见我来了,突然哭了起来,哑着嗓子说:“快救我,快带我走。”
我说好,然后去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解到一半,范倩尔忽然挣扎起来。我在她耳边说道:“快好了快好了,你别着急。”
话音刚落,耳朵里听见砰地一声,我转头,看见李醒挡在浴室么口,他刚毅地站在那,脸上一道血痕缓缓滑落。
在李醒背后,是那个围着浴巾的男人,他嘴里骂道:“妈的!都去死吧!”
听见他的话,范倩尔尖声说道:“该死的人是你!”
李醒伸手抹了一把脸,抹的一连上全都是血,他像是没有感觉到,转身又去扑那个男人。
我抓紧给范倩尔解开了绳子,扶着她往外走。
这个时候小白他们也进来了,保安狼狈地跟在后面,看见我扶着范倩尔出去,有些怔楞:“没事吧?”
我不耐烦地道:“都这样了还没事?!还不赶快报警?!”
那保安连忙报警,范倩尔跟李醒被送往医院,我们几个则去做笔录。
等做好笔录,我去医院看范倩尔跟李醒。说起来受伤最重的是李醒,他伤的是脑袋,而范倩尔是皮外伤多一点,但是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心理上。
我也弄清楚了李醒跟范倩尔的关系,范倩尔告诉我,李醒她也见过,是这一片送牛奶跟报纸的,不过她以前一直没把李醒跟君悦联系到一起去。
我不能陪范倩尔太久,等她找人过来,我就离开医院回君悦去了。
谢天安还在君悦门口等着,他脸上带着笑容,看见我来了,从车上下来,拦住我。
我冷笑着看他:“有事?”
谢天安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专注:“莺莺,我好想你。”
“哦。”我斜睨了他一眼,“除了这句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都有点惊讶自己能那么平静地跟谢天安说话了,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冲动,整个人平静的让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谢天安仍旧看着我,说:“我想多看你几眼。”
我伸手抓住包的带子:“巧了,我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说完,我转身就走。他没有拦我,悄无声息地站在原地看我。
等我到楼上往下看的时候,谢天安还站在楼下,一动不动的,如同一尊雕像。
我有点弄不懂他的想法了,不明白他为什么消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
不过这些我也不需要弄懂,管他是良心现还是什么呢,我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谁都拦不了我。
凤姐现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我经常去看她,觉得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没那么糟糕了。
但是我问凤姐什么时候手术,她就是不跟我说。
其实就这么下去也挺好的,手术都是有风险的,去手术就要接受风险,可是我不能想象凤姐九死一生的样子。
而阮语那边,自从听见了我跟她说的事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陈子玉偶尔会跟我说一些阮语的事情,所以那天我一看见是陈子玉打来的电话,也不管手头上的事了,就赶往陈子玉说的地方。
等我到了,立刻有人把我往里面带。
这里是一个挺有名的古代院子,被人买下来改造成了酒楼。陈子玉的人直接把我带上了顶楼的包厢,看见我进来,陈子玉微微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冷色。
“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