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思绪，苏念这才掀开被子下床。

忽然……

苏念所有动作顿住，看着被子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还有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掐痕，让她如遭雷劈，整个脸色开始苍白起来，额头上，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落。

脑海里，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再次窜了出来。

男人的邪笑声，还有他们不堪入耳的污秽语言，自己的求救声，求饶声，各种声音夹杂着画面一同朝她袭来。

苏念抱头痛苦的从床上滑落在地板上，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而剧烈颤抖着，嘴里还喃喃着什么。

郁少臣接完电话，从阳台上走出来，一抬眼，便看见苏念如此的一幕，连忙走上前，将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

“老婆，你怎么了……”

郁少臣吓坏了，他不知道苏念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

“老婆，你别吓我好不好？”

郁少臣伸手，去拉苏念不断捶打自己脑袋的手，却被她情绪激烈的挥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老公很有钱的，他会给你们很多钱，只求你们放过我……不许碰我……走开，你们走开……”

听着苏念的话，郁少臣眼圈红了，搁在半空的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反复着。

看着苏念害怕的样子，他可以想象的到，当时的她，是怎样的绝望。

苏念双拳开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郁少臣怕她伤害自己，顾不得她对自己的抗拒，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老婆，别怕，是我，我是郁少臣，他们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你放心，以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再伤害你……”

郁少臣不知道，昨晚的事会对她刺激这么大，早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就算是憋死自己，他也不会碰她一下的。

或许是郁少臣的话起了作用，怀里的女人慢慢平静了下来，像是一个婴儿般挂在他的怀里。

渐渐的，就连呼吸，都开始平稳了。

……

苏念慢慢抬起头，看到了郁少臣那张略带疲倦的脸，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看样子，昨晚自己应该是和他在一起的。

却又是想到什么，急忙从郁少臣怀里退了出来，然后一声不吭的将郁少臣推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就朝他只穿着一条长裤的身上喷去。

“老婆，你做什么？”

郁少臣怕刺激到她，不敢多做什么，任由苏念拿着拿了沐浴露开始给自己清洗身体。

苏念用力的揉搓着郁少臣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洗了整整三遍，郁少臣身体都给她搓红了，才道了一句让郁少臣心疼至死的话。

她说，“我的身体太脏了，我怕传染给你。”

郁少臣久久没有说话，而是拿起花洒朝自己脸上喷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水流终于停止，郁少臣脸上尽是水珠，可他的眼睛，红的吓人，像是哭过一般。

……

郁少臣走出浴室的时候，苏念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正准备出卧室。

“老婆，你要干什么去？”

苏念脚步微顿，却是没有回头。

“我……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郁少臣眉头蹙了起来，看了眼她手中的行李箱，很大，哪里是出去走走，分明就是远行。

“老婆，我不许你走，你是不是想离开襄城？是不是想离开我？”

郁少臣大步走上前，一把攥住了苏念的手腕，“我不许你走，更不许你离开我，我不准。”

苏念有些烦躁，想甩开他的手，却是怎样也甩不开，急的吼道，“你凭什么不许，你今天都已经要结婚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我就是要走，就是要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而且，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郁少臣眼中闪过慌乱，一想到这个女人要永远离开自己，他的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他不许，这辈子，她生是他的人，死，亦是他郁少臣的鬼。

想离开他，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