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谭吾范就被带了过来。
谭吾范官威不倒,见着如愿和尚就喝斥道:“你知不知道本官是谁?抢劫赈灾粮食、挟持朝廷命官……哪一条都能让你人头落地,还不马上跪地受降,莫在执迷不悟。”
如愿和尚:“谭大人,你现在生死都操纵在我的手里,就别说这种没营养的废话了。”
谭吾范眉尖挑了挑:“你敢威胁本官?”
如愿和尚:“威胁谈不上,只是还有笔买卖跟谭大人商量。”
谭吾范冷哼道:“本官与贼寇没什么好谈的。”
如愿和尚:“谭大人果然高风亮节,只是弄错了状况,这里可不是朝堂。我对你摆的架子不感兴趣。”
谭吾范:“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贼,敢动灾粮和本官,就应该预想到朝庭必会派大军来剿杀你,到时候你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愿和尚:“那就不劳谭大人操心了。”
李幕遮:“你们两位过完戏瘾了没有?”
谭吾范眼光如刀,瞪了李幕遮一眼:“孙布挡是吧,想不到又见面了。”
李幕遮摆摆手:“在下李幕遮,孙布挡这名字只是跟谭大人开个玩笑而已。”
谭吾范:“你是什么身份,也配跟本官开玩笑?你最好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然后自缚于公堂,获得你应有的惩戒。”
李幕遮掏了掏耳朵,看向汤不够:“你说为什么当官的总是喜欢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汤不够:“除了废话,他们也说不出别的了吧。”
李幕遮:“还有套话。”
如愿和尚插了一句:“还有空话、大话,以及这位户部侍郎大人说了跟没说一样的——屁话。”
谭吾范被气得不轻,冲如愿和尚道:“贼秃,你难道想死吗?你最好别落在本官手里,不然有你好受。”
如愿和尚:“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李幕遮:“我说如愿大师,你不是说你的目标是赈灾粮吗?现在粮食你已经得手了,还不速速远遁,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谭吾范听了,冷声道:“这么看来你跟这贼秃是一伙的了。”
李幕遮:“谭大人,你这样贼喊捉贼可不好。”
谭吾范:“混帐,你敢污蔑朝廷命官,本官可是户部侍郎,怎么可能与抢粮的贼寇有关系。”
李幕遮:“行了,别演了,你的戏是很足了。我夸你一句老戏骨,但是老这么演就过头了。”
谭吾范心里堵。
如愿和尚看着李幕遮:“其实我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对。”
李幕遮有些摸不着头脑:“哪句话?”
“凭我这点人确实救不了江南数百万灾民。”
“我说过吗?”
“你说过。”
“然后呢?”
如愿和尚:“然后我就在考虑怎么样才能救更多的灾民。”
李幕遮:“有结果了吗。”
如愿和尚摇头。
李幕遮:“那就太遗憾了,你要是想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办法,那也是功德无量,可以直接成佛了。”
如愿和尚:“成佛什么的就算了,我当和尚也是兼职而已。”
李幕遮:“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愿和尚没有回答,抬手指着谭吾范:“你知道这位户部侍郎一路上倒卖了多少赈灾粮吗?”
谭吾范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你可知道……”
汤不够都会背了:“你可知道污蔑朝庭命官是死罪。”
李幕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