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萧司空实在让谢夫人给闹的没辙了,总算和她交了底:“带走的是银子,家里不还有实产吗?什么庄子、铺子,皇帝赏下来的各种好东西,你愿意陪嫁过去就都给带过去嘛!又不是不让你陪。陪嘛!”
“他们谢家有金山银山,架不住人口多,他谢显再是家主,那也不能可他一个人来。咱们家却只有宝贝闺女,就是把宝树那份都给她陪过去,也无所谓。我就不信,咱家还能让他们谢家笑话!”
躲在不知名角落里被无所谓的萧宝树摊手:我不是姓萧的还是怎样?娶公主不要银子吗?做驸马而已,也不是倒插门做上门女婿,只管交待出他这个人。
可惜,他不知道亲爹说出这样的话,不然估摸着……又会挨顿揍。
还是谢夫人有正事,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孩子,苦谁不能苦孩子——早知道萧司空把家底三分之一都给萧宝山带走了,何苦她再私底下贴补那一千两银子给蔡氏,现在就她和萧宝树娘俩最穷。
“那倒不至于的,有你这话我就心里有底了,银子还是就这样吧,多陪些实产。鸡生蛋蛋生鸡的事,不叫人笑话也就是了。宝树过几年也得成亲,难不成不需要嫁妆的吗?”
“人家还是公主……”谢夫人眼睛都要笑没了。
闺女嫁到了顶级世家,儿子娶了个公主,全了她多年的美梦,不需要再过两代,至多再过一代他们萧家也是世家了。
现在说出去也有面儿啊。
谁还能想到前阵子他们萧家名声扫地,被整个建康城甭管世家还是平头百姓群嘲,臊的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她觉得,她的人生……圆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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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并非人人都是谢夫人,都是萧家,志得意满。
玉衡帝心里悲伤,谁也别快活,像萧宝信和谢显还好,刚只是定亲阶段,还没定日子,最早也得是隔年的事。
虽然没有明文下旨不许婚嫁,可是已经备嫁的庐江公主婚宴请帖出去一半都叫停了,有皇室在那里打样儿,下边不知道怎么做吗?
上行下效,虽然上面没有直接禁了婚嫁,但和禁也差不多了,毕竟皇帝还是老宋家的,谁也不想因为儿女亲事这点儿事让皇帝给记恨上。
有几家的婚事便不得已只能往后推迟,这其中就包括了王蔷与褚四郎的亲事。
原本定下的是十月初六,可眼瞅着就到了,两家大人一商量,也都知道忌讳便默契地将婚期推到了来年的三月。
本来这不算是一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可就是那么寸,在这亲事推迟没两天,褚家四郎走在路上被一头被狗咬而惊了的牛给顶死了……
王蔷还未过门就成了望门寡,褚家一方面和那牛、狗的主人打着三角官司,另一边还要求王蔷好歹为褚四郎守上三年节再行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