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厂的账目对不上。”
“对不上?什么意思?”
“有大约一百多万不翼而飞了,而且,我怀疑这里面有人命案子,你爹忙着河道的事,那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你是说,有人贪污做假账?还杀了人?怎么,这事你不能自己处理么?”
“想贪下这么大一笔数字,不可能是一两个人就能办的成的,找倒是找得着,但凭我的身份,很难处理这种事。”
“无非是那些老将军的二代们,又或者,是慕容家的那些子弟,你怕你压不住?”
“我是怕给你们惹麻烦。”
“我爹精力有限,腾不出手来管,我,指不定啥时候就会调离洛阳,出门打个仗一年半载的都说不好,所以都不太适合抓玻璃厂里的事,曹伯伯方伯伯虽然信得过,但实话说,他们能力差点,认字都是这两年新学的,除了你,确实也是没有更合适的人了,孙曹方不分家,你全权代表了我们父子俩,我对你绝对信任,以后任何事都不用问我们,那些二代们怎么收拾,你决定就是了,只要不出人命,我们全给你兜着。”
韩德让诧异道:“这么信任我?”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你的本事我是清楚的,若真碰上你都处理不了的事儿,估摸着我和我爹也够呛。”
韩德让闻言心里微微一暖,点了点头道:“那行吧,那我走了。”
玻璃厂的日常管理,孙春明除了抓个大方向之外,自然都是手下人去做的,股份制企业么,再加上卖那些老将军们的面子,中高层自然都是二代们在负责,这帮人既然敢贪这么大的数字,不用想,肯定是抱团了。
今天他们敢抱团贪污,明天他们就敢抱团把孙家踢出去,千万不要小瞧了这帮玩意的胆子,同时,也别太高看了这群货色的脑子。
倒不是差这点钱,一百万分到孙家手上也就二十几万,关键是此风一开,以后孙家的威信可就没有了,玻璃厂不但是孙春明的心血,更是振兴洛阳的重中之重,真要是脱离了控制,后面的一堆计划可就全成了放屁了。
二代之类的孙悦倒是不怕,只要慕容家别牵扯进来就行,毕竟那特么是姻亲,真闹出什么事儿,自家老婆可不是好惹的。
不过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三天之后的晚上,孙悦和慕容嫣进行了友好的鼓掌运动之后,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满身大汗,芍药递过来备好的干毛巾却被慕容嫣接了过来,爬在他身上,要亲手给他擦汗,还挥了挥手,把芍药赶了出去。
“你干嘛?没够?不行了不行了,真不行了,大姐我还在长身体呢,你让我歇歇。”
慕容嫣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脑袋趴在了他的头上,道:“瞅你那样吧,我又不是铁打的,我是有正事跟你说。”
孙悦闻言立马就松了口气,“哦,正事啊,吓我一跳,正事你整这騒样干啥,说吧,夫君啥都答应你,是不是家里待得腻歪了,想上哪野去啊。”
“不是,今天晚上我三哥过来找我来了,他说,那个韩德让啊,今天在玻璃厂竟乱搞,而且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我知道孙曹一家,可他毕竟,实在契丹长大的不是,会不会……你要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