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看过耶律休哥的亲笔信,曹破虏的心情很不好。
好半天,才自欺欺人地问道:“契丹真的有意要跟大宋争西域?”
“呵呵,近两年来看,宋辽之争的焦点必然还是燕云的,或许大辽的确拿不出太多的心思,但是同样,大宋也不可能,光凭着党项那点义助,想剿灭沙州回鹘,基本没有可能。
长远点看,若是宋军败了,没能争回燕云,他们这满朝文武得长着多大的心,才能舍了北边不管去开拓万里之外的西域?若是宋军胜了,让燕山山险重新回到了中原王朝,我大辽疯了去直面长城?除非就此认怂,否则再战,就只能是西域,所以,您应该很清楚,这事,你没得选。”
曹破虏闻言更是纠结,良久,他才叹息一声道:“我们刚受了宋朝的册封,况且毕竟是汉人,不可能投降于你们,否则,列祖列宗的坚持就没有意义了。”
“呵呵,两面讨好,骑墙而存,自古便是小国生存的唯一方式,我懂,就是不知你懂不懂。”
曹破虏点点头:“想让我做什么?”
韩德让露出了胜利一般的微笑,轻轻拍了拍曹破虏的肩膀,笑道:“一会闹洞房的时候,孙悦的新房左上角处,会有一个被红布盖上的小台子,你只要假装‘不小心’,把它碰掉了就行。”
“嗯?你是想借此让我归义军与大宋起隙?”
“不错,人家娶了你心上的女人,您因私心嫉妒,做了些冲动的事,不管生怎样的后果,至少不会他影响政治走向,不是么?曹将军,我们大王已经很有诚意了,您要是连这点投名状都不愿意交,这说不过去了吧。”
曹破虏闻言沉默了,孙悦因吃醋所以时不时拿话噎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一直没影响了正事,所以旁人一直也都是当玩笑看的,不但不是什么污点,提起来反而都当茶余饭后的乐子调侃。
所以,他如果以私人身份做出点什么,其实是说得过去的,谁都会对他有一原谅,毕竟,他们家还有好几万精兵呢,怎么也得给点面子不是。
“那托盘上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些祖先牌位,和一些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而已。”
“孙家祖先?最近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谁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俩是从哪冒出来的,莫非真的是北地逃奴?”
“呵呵,区区一个逃奴的身份,怎么配得上一门双相的孙家呢,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天潢贵胄。”
“天潢贵胄?多贵?”
“呵呵呵,其实也没什么,渤海国皇子遗孙而已,靺鞨族大祚荣的直系子孙,那托盘上,放的是他们家世系的族谱,以及,渤海国的传国金玺。”
曹破虏闻言深深地看了韩德让一样,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果然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