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算是想一块去了,可是怎么才能硬办呢,硬办了之后又要怎么才能脱身呢,难不成你直接领着一营兵马,将人从家里拖出来乱刀砍死?那叫谋反。”
“呵呵,若是老太后还活着,我估摸着怎么办都脱不了身,可既然老太后死了,办个国舅,对咱来说算个屁的大事儿,谁让我是先知呢,有挂。”
孙春明笑了,“咱爷俩玩个雅的怎么样。”
“什么啊。”
“各自在手心里把想到的刀和脱身的法子写上,然后伸出手看看是不是想一块去了。”
“切,一寻思你就没什么创意。”
说着,孙悦放下筷子,好像还挺高兴,屁颠屁颠的就取来了笔墨,过了一会伸出手,却见孙春明的手上先写了一个胡字,而后写了一辽字,而孙悦的手上却先写了一个西字,又写了一个汉字。
孙春明道:“我负责磨刀,你负责杀人?”
“我看行。”
爷俩相视一笑,然后就尽在不言中了。
却说孙悦吃饱喝足了回屋,让芍药取了盆凉水洗了洗脸,稍微精神了一点之后,取出一张信纸来就飞快的奋笔疾书起来,写完后让芍药出去,回避一下,又叫来已经升官做了指挥使的曹军(韩崇训是都指挥使),道:“军哥儿,有件事想让你去办,以你如今的身份本不应该再让你干这种小事,但此时此刻,身边还真就只有你最让我信得过,这件事关系到咱们全家的生死,实在不敢大意。”
“说这干啥,有事儿你吩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得。”
“明天回营之后,请个假,就说你爹给你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关中老家的,要请三个月的婚假,然后把这封信,带去晋阳城,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秘密见到郭无为,亲手把信交给他,并把他的回信交给我,这三个月你什么也别干,就当我们俩的信使,明白么?”
“啊?北汉郭无为?你这不会是要投敌叛国吧。”
“想什么呢,你哥我是那做汉奸的人么,再说如今大宋蒸蒸日上,我疯了才会去投那小小北汉,总之,我具体干什么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就是,相信我。”
曹军笑了笑,接过信也就不再多问,反而爽朗一笑道:“孙曹两姓本就是一家,你的事儿自然就是家里的事儿,莫说是去给郭无为送一封信,就是有一天你造反了我都跟着你,成了我当皇亲国戚,输了咱就共赴黄泉。”
“滚蛋,都当了指挥使的人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溜,想感人肺腑也没必要说这种死全家的话。”
“得嘞,那我走了,安排安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