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决回想了一下,“哦,社区让我问问,什么时候重新入佛堂。”
“再等等...你...不是社区的人吧,社区的工作人员我都认识。”眼镜男一低头,镜片就反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对,因为小区的娃娃给我说了嘛,”简决只能赌一把,“就算不小心把啥子东西整坏了,也不该这么对别个。”简决看见眼镜男指着自己,平淡地说:“请你出去。”
这时的简决一把抓住了眼镜男的手,他拉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伤痕,笑了笑,“果然是你。千般转折我都没想到下咒的人,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眼镜男翻了一个白眼。
简决听见他那么说,心里就有把握了,因为一般人会反问自己是什么事,他竟然间接性地在否认这件事。就等于不打自招。
眼镜男在自己身边走了一圈,把张玄德喊了进去,“爷爷你进卧室,有朋友找我。”
张玄德看气氛有点沉闷,背着手走进去了。
眼镜男这才说:“你到底是谁?”
“别人请来驱邪的。”
“哦,”眼镜男这下明白了,他也没个好脸色给简决看,“原来如此,那个老太婆还真会想办法,有意思。你打算帮他们家?嗯?”
“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给他们家下咒,是因为入佛堂仪式的事吗?”简决问他,眼镜男掏出手机,飞快地翻了几下,翻到一条截屏的新闻,给简决看。
“某小区着火现场...?是那次...?”间距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轻蔑地一笑,把手机收回去,“因为火灾我差点没命,你猜是谁害的?当时我要不是出去透气,可能就呛死在里面了。有目击者看到当时是一个小孩去撞翻了祭坛,你再猜猜是谁?”
“呃...,”简决有些尴尬,“范含旭?”
“看来你知道。”
简决长叹了一口气,他尽量跟眼睛男沟通,“你看,兄弟,我是受人之托,你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能伤及无辜啊...那是范含旭一个人的事,其他人就很无辜了。”
“他外婆,”眼睛男观察了一下简决,像是看到稀奇的玩意一样在笑,“明明知道是她孙子,还出口骂我算不算作恶?她不知道她们一直在听得讲座是我爷爷,她也一直以为我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所以我想要生辰八字轻而易举。”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过来协商的,能不能你高抬贵手...?”
“我这个人,真的很讨厌,”眼镜男一字一句地加重语气说道,“有些小畜生,把小畜生养大的就是老畜生。”
他说完,把简决往门口一推,就把门关上了。“你可以报警,看看警察怎么处理。”眼镜男给简决说道,“可是,怨灵不会因为报警而自己消失,看你的本事了。”
“怨灵?你是通灵师?”简决听到熟悉的称呼,想起来了。
门里面没人答话,简决知道他说得对。布偶里封印着怨灵,身子钉在地上,想活动只有往下钻,往下钻就会去到楼下的那一家,加上有人的生辰束缚,就会不自觉地去找生辰八字的原主。怨灵是不会自己消失的。
简决回到楼下,他坐在一张凉椅上歇息。有点困,昨晚没睡好。
事情前因后果搞清楚了,可是...如何降服被封印在楼上的怨灵呢?被钉子钉得这么死,而且怨灵的本体万一还在眼镜男身上呢?
“啧,范含旭,这真是一报一虐啊。”简决只想到了范惜萱,小姑娘人还不错,可惜了。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人被怨灵缠身啊。
可是,简决没想到,自己再去找余老人的时候,是他老婆开的门,一开门就不打算让简决进去,“小伙子,你都来了一天了还没有搞定,我们不说多的,你是不是还想拿钱嘛?”
“我...。”简决一时语塞,“就今天,今天就能解决了!”
“我们屋头请不起这些,你莫来,我孙子说你问他这些那些的,你是想干啥子?还有啊,屋头就我和我屋老头孙子,丢了东西你是脱不到爪爪(脱不了干系)的哦!”
老太太看简决一直看在门口,没打算后退,很不耐烦地加大音量,“好了好了啊,你个人走!个人走!”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时的范惜萱真会好回家来,她看见简决,也一直在楼下听刚才的对话,范惜萱小声地说道:“大哥哥你走嘛,我外婆是这个性子。你的钱一定要找我爷爷要,不要让我外婆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