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肯定是他们犯了忌!那些外人还是不懂规矩!”李老板自己也疏忽了,之前法事做好,埋葬路线都走过,寄过,烧了纸钱给挡路鬼。按理说最后一步抬棺不该出错,只需要把棺材抬过去下葬就行了。所以铺子里的事还是不该交给外人去做,本来以前有这个规矩,铺子里不能请外人帮忙,看来老祖宗是有经验的。
简决再问了一下请来的人的细节,相貌,衣服,有无行李,口音,来村里的异常行为。
李老板也回想了一下,“衣服?都是深色布衣...行李也是只带着几个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样子还挺老实,都很年轻,挺壮实。说找活干,什么都行,我一看也就应了。”
“戴着什么珠子没有?”简决最后问道。
“有,有,”李老板反而被简决点醒了,“手上都有一串珠子,像木头一样。”
简决像是得到什么最终的答案一样,眼神肯定起来,他笑了,“谢谢了。”
李仲楼听完秦子涛的翻译,终于明白地点点头。他知道,简决找到最后的证据了,就像秦子涛之前说的话:“这也太会搞阵仗了吧?他们做事那么灵活?而且就那么几个人.....。”秦子涛的疑点是就房师五个人,想要做阵法和炼尸,人手太紧。但是根据李老板所说,房师还带有其他人一起来,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通。
而手里的珠子是他们做事必带的,用于辟邪。那也不是一般的木头,杨柳、无花果、樱花树、木莲、丝兰、竹子,和白杨,绝对不用...而是开光的柳木作核,桃木做型,长久的包浆,不会被秽物浸染。并且手串经常在佛堂供放,常年染着供香,而且寺庙阴气比其他地方更重。
这样的手串,阴德极大,一般鬼不敢近身。
一般的人,是得不到那样的手串,要么身份非富即贵,找高人求得一串。
简决和李仲楼他们回去村子,去找房师他们,不清楚他们走了没有,不过村里面看了一圈,连半点人影都没看到。
他们跑去戴才家,问戴才房师那伙人去哪儿了?
戴才还忙着给自己家摆盆栽,不耐烦地问:“大师还要赶回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简决愁得眉头都起来了。
这下他非去看墓不可,又带着铲子去了,那家农户也一直以为是张俊杰家要用。李仲楼一看就慌了,拦着简决:“这是人家做农事用的!你不能拿它去挖坟!这不合规矩!简决!”
秦子涛去找老板的店铺,老板的伙计还在店里,听闻要用专门挖坟的工铲,谨慎了起来,他们不干。于是简决他们等了一阵,等到商铺老板回来,又请求要用工铲。
简决和老板说了一阵悄悄话,老板看了看山上,神情慢慢地变得不自在,嘟囔道:“我不信你们,别乱说话。”
“李老板...我话只能说到这儿了。”简决并不强求,可还是对老板强调,“但是李老板你是懂的,那天下午鬼新娘被抱回到村里来你也看见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有你们什么事!”李老板急躁地剁脚,这几天的倒霉事也够多,毕竟鬼新娘下葬的事全程是他安排,他也脱不了干系。
“万一怨鬼成了女煞,我看你们村也有危险!”简决干脆放狠话出来。
李老板狠下了心,“这事你去跟村委会说!有本事你去全村闹,别来吵我!”
秦子涛安抚两人,“是我朋友冲动了,叔叔你莫气,他这几天压力大,一会脑子就不好使,冷静下来就会好的。”
“好...我去村委会!”简决说完扭头就要走。
秦子涛和李仲楼两个人都很难拦住他,李老板沉着个脸,吼了一声:“你给老子站到!”
随后李老板也不服气,要和简决去山上看。
到了李燕埋葬的地方,因为是新坟,工匠还没把墓碑刻好,暂时用木牌写的名字代替。可李老板一见到埋葬的地方,突然大惊失色,双腿打颤,嘴唇止不住地抖。他双只手控控往前扑去,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李老板瞪大着眼睛,难以置信地叫了出来:“不对啊!不对啊!不对!”他快步走到简决身边,指了指坟坡,又指了指其他地方,慌乱地继续说道:“这是之前废弃的选址啊!不是埋在这啊!谁干的!”
“明明是在山后面,我那天下午从小刘那把人”
李老板气笑了,
他不管后果了,把店里伙计喊来,一起把坟包给它挖开。由于下葬的坑挖得比较深,加上简决和李仲楼一起,几个伙计这么拼命也都挖到了
李仲楼想了一下时间差,停下来对简决说道,“是前天下午!我们去村委会问完情况,他们怕我们查下去,就邀我们一起去徐宝前的墓。也就是从前天下午再到昨天一整天,他们都派了人来处理后来的事?”
“是这样。”简决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