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姐姐笑得有些勉强,“有别的同事被他推了一把,我都尽量躲着他了。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看姐姐的表情,心理隐隐有些不安。但我素来是信任姐姐的,也不好多问,只好笑笑,想了想道:“因为也没亲眼见到,不好说。但是可以试试下次见他的时候,吃点大葱大蒜,熏一下,给他另一种味道的刺激,也许,就把之前的香味刺激覆盖了。”
“哈哈哈。”姐姐忍不住大笑起来,眉眼都笑得弯弯,“你可真有损招,蔫坏蔫坏的臭丫头。”
这个格子的画面停滞了,我从里面出来,我有些疑惑,想起之前在陆曾翰北路街的房子里曾经看到过一本心理学的书,姐姐还在上面标着“问乔乔”,想来就是问我这个?但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啊,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个场景?按理说,我忘记的应该都是和姐姐的伤痛有关的,这个是快乐的场景,我为什么也会忘?
我想不通,正好隔壁还有个格子,我走了进去。也是在美国,我的公寓,姐姐在浴室洗澡,喊我给她送毛巾,我急忙走了进去,姐姐在玻璃的淋浴间洗着,对我说道:“你把毛巾放在边上,我待会自己出去拿。”
我应了声出去,却在雾气笼罩的缝隙里,看到了姐姐一身的淤青。胳膊上,大腿上,都青得紫,有的像是老痕迹,有的是新痕迹,我待在了那里。姐姐转过了身去,我在她的背上看到了一片一片的黑色刺青。密集得恐怖,让我几乎晕倒。
“乔乔,你怎么还不出去。”姐姐在里面笑道。
“我这就出去。”我慌乱地跑了出去,却在门外大口大口喘气。这些东西是什么?刺青,刺青一定是姐姐自己想纹的,只是面积很大,特立独行而已。可是淤青呢?难道姐姐说的那个变态客户,是个闻到香味会性变态的吗?我满脑子浆糊,想了半天,终于决定冲进去问姐姐。
可是姐姐反而先出来了,一身洁白的睡裙,把她衬托得像朵洁白的莲,她盈盈向我笑道:“怎么,明天我要走了,又舍不得啦?”
我咬着唇:“我担心你。”
姐姐揉揉我的头:“傻瓜,我在国内一切都好,我是多厉害的人,只有别人怕我的,我怎么会让你担心?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看着姐姐的样子,我终归没有问出口。姐姐是那个从小学就照顾我的强悍女人,不会的,她不会受伤的。
画面再次定格,我沉重地走了出来。也许,这就是我忘记之前她问我变态的原因吧。其实早已有多次,我隐隐绰绰地怀疑过姐姐的工作身份,怀疑过姐姐的钱的来由,只是我不肯去相信而已。而后来的事,更给了我忘却的理由。
我接着向后走去,有一个黑暗的格子,看得让人害怕,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正在美国的公寓里温习着案例,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声音凄凉:“乔乔,爱情是不是都是靠不住的?”
“姐姐,你怎么了?”我问道。
“我错了。我以为人和人之间,是有真正的爱情的。可是没有!他把我送人了,让我爬上别人的床。”姐姐的声音里有几分醉意,“男人,都是畜生。”
“姐姐,你冷静点,也许事情不是那么糟糕。”我不知道怎么劝她,“会不会是你误会了?其中有什么缘由呢?听我说姐姐,不论怎样,先保护好自己,不要喝酒啊,你现在安全吗?”
我的一连串问题姐姐一句都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喃喃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待我?我对他是真心的,我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我帮他偷到了密码,那是我拼尽了全力啊。”
“什么密码?”我不解地问道。
“密码就是JQDW650725,记住了吗?嗯?”姐姐迷迷糊糊说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