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吗?”陆曾翰促狭地看着我笑道。
“只要我能做到。”我答得笃定,倒是好奇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陆曾翰微微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头收住了,半晌淡淡笑了笑:“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你还没想好?”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怎么看你上次和我打赌的时候,倒像是主意拿定了呢。”
“我得想想,提哪个要求最划算啊。”陆曾翰笑道,“我可是很贪心的。”
我撇撇嘴,这家伙,不老实。
春节的七天假,整个南城都变得慵懒。我和陆曾翰大多是窝在家里,他的厨艺水平在七天的集中训练下,有了质的飞跃,再也不会是那种焚尸现场般的焦炭,起码能看出来炒的是什么。虽然色香味俱全不敢说,可以下口当饭吃是真的。而我在轮椅上的生活,不但让肋骨长好了,也让肉长多了不少。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会长成个什么样。
韩牧之初五从老家回来了,问我是否有空和他出去吃个饭。我只好拒绝。韩牧之听到我声音轻快,在电话那头似乎很是失望:“你和他,又和好了吗?”
“嗯。”我含糊地答着。不知怎的,对韩牧之有种莫名的愧疚感,我也不知道欠了他什么。怎么会这么做贼心虚,有点像被老师现作弊的怯怯。或许从心理学专业的角度,韩牧之和我都认为陆曾翰套路我感情的做法是不可原谅的,但我却突然转了风向,有点背弃盟友。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急忙转移着话题:“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没大碍吧?”
“没什么,谢谢你惦记了。”韩牧之的声音淡淡的,又随意和我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只是我和韩牧之打电话的时候,陆曾翰刚好在家,被他听了个正着,便又不无讥讽地说道:“心理医生还不死心呢?”
“你别乱说。毕竟我和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的心思有点沉沉的。
“你对他是朋友,他对你可不是。”陆曾翰乜了我一眼,“能缠磨这么久的人,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没你变态。五十步笑百步。”我白了陆曾翰一眼,他的隐瞒功夫,比起韩牧之的持之以恒,变态程度有过之无不及。
“偏心眼儿。”陆曾翰不满地哼了一声。
“对了,别说人家了。春节小长假很快过去了,你怎么办?”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陆曾翰,“上次邹士钊的事,你没受什么牵连吧?”陆曾翰眼睁睁地看着走私交易完成没能制止,不知道会不会受处罚。
“批是少不了的,都等秋后一并算账吧。”陆曾翰提到这个倒是没什么表情,稳稳地说道,“眼下是尽快抓到邹士钊,和他背后的一些人。”
“那你的身份能公开了吗?”我实在为他觉得憋屈。
“还不行。”陆曾翰叹了口气,“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邹士钊都知道了。”我不解。
“但是还有些支线旁门,并不知道,我再查些东西,或再布置些事情,也更方便。”陆曾翰蹙眉深思。
“那你千万要小心,邹士钊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釜沉舟的事他做的出来。”我有点不放心。
“嗯。”陆曾翰点头,却仍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