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杨意泽跑了出来给我送包,刚才走得太急把这个都忘了。我接过包,和梅子浚杨意泽打了招呼,走出了分局。
陆曾翰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看到我出来,陆曾翰从驾驶位走下来,大步走到我面前,眸子里全是焦灼:“没事吧?”
我有些意外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陆曾翰说道:“打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打到诊所他们说你来分局了。我就过来了。”说完陆曾翰又上下细细打量了我一遍,摸了摸我的肩膀和胳膊,这才彻底放心,舒了口气,“走吧。”
我拿出手机,果然有好几个他的未接来电。我坐到副驾,车上有一杯热的红糖姜茶,这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可是好东西,我急忙拿起来:“是给我的吗?”
陆曾翰勾唇一笑:“还能是给谁的?我又不是个女人,喝什么姜。”说完动了车子。
我一边大口地喝,一边被烫得形象尽失,但胃里却是暖暖的舒服,头晕也好了一大半:“今天可真是倒霉,他们都忙着查案子,我被他们关在那会议室连杯热水都没有,搞得我低血糖都犯了。”本来我打算吃一颗药,现在有了陆曾翰的姜茶,也不用了。
陆曾翰嗤笑了一声:“让你瞎好心,那瓶药惹事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愣了,这个男人的脑子不知道什么做的,总让人出乎意料,“你打听消息了?”
“我猜的。从你说她临死前手里攥着你的药,我就估摸着得出事。”陆曾翰声音温温说道。
“越说你越神了。”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梅警官才是真神。多亏他今天鞭辟入里,层层推理,才把我的嫌疑洗脱。否则我还不知道得被关多久呢。”
“他?”陆曾翰唇角一勾,不屑道,“他懂个屁。一个脑细胞还没枪里子弹多的武夫。”
“你又对人家有偏见。”我不服气地说道,“你不知道,他可厉害了。他能从瓶子上的指纹进行反推,还想到了瓶盖上指纹的方向。凶手欲盖弥彰,擦自己的指纹,结果把陈晨的指纹也擦了。多有刑侦头脑,白队是老刑侦了,都没想到这点。”
陆曾翰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向上勾了勾,脸上却有丝莫名的得意之色,笑得眉眼都弯了。“你乐什么?”我问道。
“我笑你笨。”陆曾翰笑笑,一脚油门,冲到饭店门口。我撇撇嘴。
晚饭是西餐,我可以赶紧用牛排补充一下这一天亏了的能量。坐在陆曾翰对面,我吃得风卷残云。陆曾翰摇头笑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饿了嘛。”我也毫不顾忌形象,“难道你还会因为这个不喜欢我?”
陆曾翰抽抽嘴角:“越来越凶残。”
我吃得差不多了,看向他道:“你不服气人家梅警官,那你再次动用下你的智慧,猜猜陈晨的死因。”
陆曾翰看着我道:“这还用猜?被人谋杀的呗。”
我抿唇笑道:“这也叫猜,现在不是明摆着的嘛。我看你也是吹牛行。”
陆曾翰捏了捏我的手笑着:“现在敢用激将法了?好,看在你也搅和在这个案子里头的份上,为了避免你再次让人家抓起来,我也来找找这个凶手。我和你打赌,试试这次我和警察谁能先找到。”
我笑着摇头:“这是欺负你。警察有证物,能盘问证人,还有检测技术,你什么都没有,我才不信你能破案。”
“不信我?”陆曾翰用力捏了我的手一下,痛得我“嗷”一嗓子,他像个孩子似的眼里一抹得意,“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稳赢的事我有什么不敢赌。赌什么?”我问道。
“如果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陆曾翰敛了笑意,认真地说道。
“什么事?”我好奇,他说得太一本正经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是你能做到的。”陆曾翰挑挑眉,“敢不敢答应?”
“好。”我伸出小拇指,“用拉钩吗?”
“幼稚。”陆曾翰笑了,看着我有些出神。他这个要求还挺神秘,但我不怕。只要是他提出的,即便没这个赌约,我也会去做。何况,他肯定不会让我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