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微微一笑。
这是她提前送给他的生辰贺礼,虽然不是珍奇古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饰物,可这是她亲手制成,世上独一无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
以指尖轻叩吊坠表面,他猜到里面是空着的。
这里面会装着什么呢?就像他送给她的檀香木吊坠一样,是否里面也藏着她的小小心思呢?
他几次想要打开看个究竟,可又强行忍住了。
还是留到生辰的那天再打开吧。
三日后,早朝之上,皇上在看了凌宵天递上来的贪墨一案官员的口供后,大雷霆。
挥手将玉案上放着的玉石镇纸扫到地上,摔成了两半。
“皇上息怒!”众臣纷纷跪倒在地。
贤王跟太子更是劝解道:“父皇莫要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皇上了通火,重新拿起凌宵天递上来的折子,看了个仔细,然后他点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此案宵天办的不错。”皇帝点头道。
此言只把在场众臣惊的面面相觑。
他们非是在惊讶皇帝夸赞绯王,而是惊于皇帝竟在朝堂之上唤绯王为“宵天……”
朝堂之上,君是君,臣是臣,不管私下里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可是在朝堂上便有君臣之分,可是皇帝却当众唤了他儿子的名,亲昵之意溢于言表。
贤王眼中深暗翻涌,太子则是一脸不屑。
整个早朝上,几乎全都成了绯王展示的舞台,刑部各官员也全都一个个像被打了鸡血,卯足了劲给绯王帮腔,等到早朝结束,不少朝臣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悄悄浸透了。
一个从未有过任何作为的绯王,一个众人眼中风流不羁,放荡形骸的小王爷,竟敢如此大胆的就将贪墨案给办了。
他根本就不怕得罪谁,因为他原本在朝中就没有盟友,也不存在为了谁的面子着想。
将要散朝之时,皇帝突然唤来贾公公。
贾公公手里端着个金漆托盘,铺着黄绫,上面放着一块无暇美玉。
“此物便当是朕送你的生辰贺礼。”皇帝对凌宵天道,并一指托盘。
凌宵天撩衣跪倒谢恩。
贾公公笑眯眯的端了托盘来到凌宵天身前,用细尖的嗓音道:“绯王快些收了吧,这可是皇上的一番心意啊。”
众人齐齐伸头望去,只见贾公公的托盘里的那块美玉透体清翠,不含一丝杂质,玉佩被雕刻着盘龙图案,下面系着金珠的坠子,金色流苏。
凌宵天双手接过,再次叩谢。
贾公公别有深意的笑道:“不知绯王可满意这生辰贺礼?”
凌宵天拿起玉佩,当着皇帝的面佩戴起来。
“多谢父皇恩典,儿臣欣喜非常。”
贤王的目光落在凌宵天腰间的那块玉佩上,突然全身紧绷,就像在极力忍着什么似的。
“二哥?”太子就站在他的身边,觉得他有些异样,于是不解的望向他。“六弟生辰,我们也当前去相贺才是。”贤王凌清烨笑道,眼中的深暗转瞬间已被他隐藏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