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是去也晚了,堂也拜了,洞房这会想必也进了,您就算是送汐若去了也于事无补啊!还白白搭进去自己一个女儿!”
苏明堂的腿被邢氏紧紧抱在怀里,几次想要抽出来却都没有成功。
“就算是我对不起白桐那孩子,等明天我多给她添些嫁妆送过去……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求求您了老爷,汐若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逃回来,您想看她再死一次吗……”
邢氏哭号的撕心裂肺,床上的苏汐若也跟着哭起来。
苏明堂只觉心底一片冰凉,他知道,邢氏敢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苏白桐在府里没有人护着,所以她们才敢想出这种主意来……虽然他也舍不得苏汐若。
就在屋里乱成一团时,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母亲为何啼哭,您怎么就对不起我了?”
门帘一挑,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进门来……
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屋里众人听了全都惊讶的朝门口看去。
只见苏白桐缓步跨过门槛,走进屋来。
邢氏惊的说不出话来。
王妈妈忍不住脱口而出,“大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王妈妈说的话好生奇怪,我不在这里那应该是在何处?”苏白桐蹙起眉头,一脸不解。
苏明堂却是长舒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好像落了地,“你没有上那花轿?”
苏汐若不解的歪着头,“女儿为何要上花轿,今天要成亲的可是小妹,我还想问为何小妹现在还在母亲屋里?”
邢氏龇目欲裂,就像见到鬼似的,“这……这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着你上了轿子!”
王妈妈在一旁拼命向邢氏使眼色,可是邢氏这时根本顾不上许多,她只想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为何这个该死的苏白桐还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她的面前。
这时候她应该是被药全身麻倒,躺在安庆侯府的洞房内,绝望的接受她嫁给一个痴傻的丈夫的现实。
只要天一亮安庆侯府的人现新娘子换了人,这门亲事就算做定了,到时再把庚贴悄悄的换过来,一切就天衣无缝了。
“白桐既然在这里,那今天上花轿的人究竟是谁!”苏明堂厉声问邢氏。
邢氏哪里知道,她只好去看王妈妈。
王妈妈结结巴巴道,“老奴进屋时只看见新娘子一个人盖着盖头坐在床上,屋里再无别人了……大小姐明明是陪着汐若小姐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
邢氏恶狠狠的盯着苏白桐,“你说,那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苏白桐不慌不忙道,“王妈妈端来红枣羹,谁知灵涓妹妹喝了后说是头晕,汐若妹妹又是新娘子,自是不便出去喊人,于是只能由我出去寻人帮忙去了。”
“你胡说!当时院子里那么多人,你怎么能说没人?”邢氏怒道。
王妈妈准备的红枣羹里放有能让人浑身无力的药粉,吃了后只能听别人摆布,可是王妈妈明明是将那碗有药的红枣羹端给苏白桐了,为何她却没有被药倒。
苏白桐一脸无辜,“当时屋外确实没有别的丫鬟,不信父亲可以找人来问,母亲当时把所有人全都赶出去了。”
邢氏当时是怕被外人现,所以连府里的丫鬟也全都赶去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