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头本来只是想要他们的项上人头,那如果他们对老头做了什么,我能够肯定等待着的一定是株连九族的惩罚。
孰轻孰重,还得自己掂量着办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沙漏也不清楚转了几圈,抬头在山间的缝隙中已经能够看到头顶的太阳,时间已经临近午时。闲来无事,我唱了山歌,声音在山体间回荡,虽然我能肯定有些跑调,但是自己却觉得其实跑调的才好听。不是有句话是什么来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坚信
其实跑调的原因,是因为这种调子最适合我,所以它一定是最好的。可能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的旋律?底下下在保护这栋‘高楼’,身穿盔甲的士兵们,不少人都在频频抬头看我,于是我自我感觉良好,情绪越高涨:“走西口,何时是个
头。走西口……”脍炙人口的走西口,大秦北地一充满了悲情跟豪情的歌,那是一种几代人哪怕趴下都不认输的精神,走西口,哪怕身陷囫囵,客死他乡,亦无怨无悔!只为衣锦还乡,只为一个走西口的梦,一个个年轻的身影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走西口的青年,会带一双家里母亲或者媳妇捺的千层底布鞋,不论走多远,只要穿上这双鞋,就能找到
回家的路。
咯吱……我正沉浸在这种豪迈中,感受着苍凉跟悲怆,身后的屋门就咯吱一声被掀了开了。
难道没什么大事?看他们的脸色好像都无比轻松,我有些好奇,在那个屋子里面,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他们对疯癫老头说了什么话?
只是有可能,这些东西我永远都无法知道了吧。
“诸位大人,这是什么情况?”我带着好奇的问道。
一人回答说道:“封大人,还得感谢您的提醒,不然这次可能真的会脑袋搬家!”
“呵呵!大人客气了,都是同僚,互相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我跟这人开始信口胡邹,睁眼说瞎话。这大千世界,谁不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
之前领头的人打断了我们两个客气的应付,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封大人,您恩师请您进去一趟,说有事情要交代给你做。快去吧,让老人等得久了不好。”他对我失去了原本的恭敬,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变脸也是挺快挺自然的。肯定是他在里面跟疯癫老头说了什么?但是疯癫老头,哦不对,是我的恩师好像并没有这么
好的脾气吧?“该往哪走,该快该慢,本官心中自己有计较,就不劳烦大人猜费心了!”我很不高兴的顶了这货一句,然后一刻也不想多看他们,所以转身,进了第一个屋子转身关了房
门。房间内的光线顿时就暗淡了不少。
紧跟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站在疯癫老头的身后,我才张口问道:“师父,听说您喊我进来?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去做的吗?”
“恩,封羽啊!还真是有事情让你去做,而且今天下午就得做好。”“师父您就直接吩咐就行了!”疯癫老头之前的态度,跟现在的态度明显反差很大,前一刻还暴躁的朝我大吼大叫,这一刻已经小心翼翼,好像是生怕声音一大,影响了正
在烧制的镂空陶俑。
“嗯,这样。等会你出去之后,从小西楼,三楼第四个书架第五层第六个夹缝中拿一张地图,然后按照地图上的标注,把那个东西给我找到并且尽快送来这类!”“好嘞师父!可是就我一个人去?”我问了句,疯癫老头摇头说道:“不是你一个人,应该是有好几个人,他们这时候也应该已经往那里赶了。你赶紧过去,记住,一定要找
到我要的那个东西。我们不能再关键时刻功亏一篑啊。”
领命出了小楼,下了常常的台阶,我才知道这里的场景竟然是扁担沟的地方,十栋小楼,错落有致的陈列在沟壑里,这就是以前的景象么?
谈不上太过于恢弘,这几栋小楼的外观构造都显得十分平淡无奇,但是却在翘檐上交叉挂着青铜风铃跟黄痛风铃,以此来辟邪震慑那些可能存在的牛鬼蛇神。而我所在的是东边的一座阁楼,在跟这个阁楼正对着的西面,有一个十分相似的小楼矗立在那里。同样是高耸绵长的阶梯,只是不同的是它有三层,而并非是如我刚才所
处的那个东小楼,是不接地气直接上了最顶层。
就像疯癫老头说的,那边的楼下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他们站在一起议论纷纷,一边不停朝着我这里张望。我朝着人群快步走去,一个身影却拦在了我的面前,抬头看去,赫然是一个有些云淡风轻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