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石逋修愿意不辞辛劳,我这个副统领是甘当摆设的。
毕竟他才是我的总兵爹爹使了多年的正统领,我只是他的副手。
石逋修伤愈回到统领营掌管之后,统领营大部分事情还是他说了算。
有时候,不过象征性的请示我一下。
这样也好,我乐得有了更多空闲时间,大街小巷的到处转悠。
翠红院已经是一片废墟,根本就没有人来过问曾经生了什么是非对错?
这里很快就成了麻雀的天堂,走过那里,总能惊起“呼喇喇”麻簇簇的一片。
另外一家妓院又红红火火的开了起来。
听说老鸨子不但异常妖娆艳丽,而且大有来头,背后的靠山很硬。
也难怪,在这个乱世,没有一点坚实的背景,实在很难平平安安的赚到真金白银。
郎中一家早就避祸他乡,几扇木头门哑口无言的紧闭着。
就连那郡守衙门的两个捕快大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倒是一次也没有碰见他们。
不会是郡守少爷知道他们的行为,也把他们罚往边塞了吧?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家茶肆,虽然白天的时候,茶客也不是很多,反倒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但只要有新的说书人到来,夜晚来临时,依旧是热闹非凡。
今天路过这里时,我看见偌大的茶肆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里面忙碌。
我心里一动,这可是个难得单独和她打听的机会。
看我朝着茶肆走来,老远她就堆起笑脸。
有些夸张的招呼道:“呀---军爷,您来啦?快请进来坐---”
声音里媚媚的拖着尾音,有卖娇意思。
边说边麻利的用手中的抹布掸着一张蒲凳,请我坐,又忙着给我倒茶。
我对她笑道:“老板娘,你不用张罗。你且坐下,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老板娘并不敢坐下,依旧麻利的给我斟了一碗茶。
然后给我福了一福,快人快语的说道:“军爷有什么想问的,只要奴家知道,绝不敢隐瞒。”
我对她说道:“那边的街上,郎中遭劫的那天晚上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老板娘点头道:“哎呦,回军爷话,奴家当然记得啦。”
“听说抢劫的郡守少爷和统领公子,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给堵在了翠红院,打了个半死。”
“翠红院当天晚上便被统领公子一把火给烧了……不知军爷您想问什么?”
老板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太多,赶紧煞住话头,赔笑问道。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在两个捕快,跑出去追捕劫匪以后,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快,就离开了?”
然后,我又紧紧地盯着老板娘的眼睛,想从她的神情上找出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
她想也没想就说道:“哎唷启禀军爷,当时虽说事出突然,但在这里不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嘛?”
“那两个官差跑出去之后,胆大的跟着后面瞧瞧去了,胆小的就一哄而散了。”
我继续追问道:“你和小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你们离开,时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厮留在茶肆里。”
我总是不相信,小雯会置我的嘱咐于不顾,跟着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一块乱跑。
老板娘想了想,然后说道:“当时啊,乱哄哄的,我们忙着收拾家伙,又忙着熄灯笼,害怕官兵来了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