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他烦死了?不如索性不管干脆。
当然,我私心的隐瞒起当时去草药圃的真正动机。
但是碰见炎伏罗却没敢隐瞒,因为这涉及到我对晋伯易容术的担心。
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尽可能用简洁的语言表达了我的意见。
想想我曾经是一个多么心思单纯,心无芥蒂的人啊。
在大汉王府被幽禁的岁月里,我一直就像生活在水晶宫里。
我所有的关于人世间的知识和印象几乎都来自于小狸的转述。
其他的,就是我所能阅读到的那些书册和典籍了。
虽然我和小狸很少能谈到一些比较深刻的东西。
但是,我们的交谈总是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畅所欲言的。
但是短短的时间里,我却憋屈成这样。
我几乎是强迫着自己飞快的成熟历练起来。
学着差不多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斟酌一番。
无论是面对炎伏罗,还是这位简渊皇子。
甚至和亚摩说话,也不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现在,我还完全没有功夫去痛心疾自己可怕的改变。
听罢我的禀报,简渊和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晋伯的商队如今驻扎在哪里?尤其是,他都带来了些什么人?
虽然简渊的内心还是很悲观的。
他还是觉得晋伯不该再冒险踏进蛮夷草原,为他做无谓的牺牲。
但此刻,深谙他心性的晋伯已经擅自带人重返了草原,一切只能从长计议。
最后,简渊缓缓地对我说道:“我想,晋伯不日就会设法叫人过来联络的。”
停了停,他又道,“还得搞清楚,柔茹人严密的军事防范区都布置在哪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立刻明白了简渊话里的意思。
便是晋伯宣称带了一个商队过来,但是和庞大的柔如军队比起来,也是微不足道。
所以,我们只能先搞清楚柔如人在草原上的军队布防,出其不意,看看能不能找个空子钻钻。
现在也谈不上什么去战斗,只要能保护这位西秦二皇子悄悄地逃出蛮夷草原,就是最大的胜利了。
否则,懵懵懂懂,说不定糊里糊涂连性命都要赔上。
我立刻站起来,抢在他话头里说道:“殿下,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我为何急三火四的承接下这个任务?自然有我的想法。
我觉得,这位尊敬的皇子殿下,平日里一贯深居简出,修身养性。
如果猛可里,他忽然开始四处溜达转悠,肯定是会惹人疑心的。
那样的话,岂不是等于向炎伏罗或者说柔如王庭宣告,我们准备有所企图了吗?
而我一向是满世界里乱跑的,否则也不会在雪山戈壁边,下手把炎伏罗痛扁了一顿。
所以我不用简渊对我有什么暗示,或者他本意想说什么?
立刻自觉的承担起这个探查任务。
而我此刻的心里,最高兴的还是,看着简渊甚为平静的对我点点头。
并且嘱咐道:“请将军万事小心。”
我几乎有些激动的一抱拳,豪气干云的说道:“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对着简渊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眸,心里,真是万分喜悦这种被他信任的感觉。
我丝毫没有觉察到,如今的我,好像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自己。
不知不觉间,我的一悲一喜竟完全维系在这位皇子殿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