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裕认出了为的大将,挥挥手大喊道:“种将军!”
对面的大将也认出了高遵裕,催马飞奔而至,他翻身下马,单膝跪下抱歉道:“末将参见高知军!”
“种将军请起,我给你介绍一位朝廷高官,左谏议大夫范知院来绥德军巡视。”
范宁笑着点点头,对面大将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位朝廷高官会这么年轻,他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躬身行礼,“末将种诂参见范知院。”
高遵裕给范宁介绍道:“这位就是绥德军都指挥使种诂种将军,老将军种世衡的长子。”
范宁恍然,种世衡是种家军的创始人,他后世子孙种师道更是赫赫有名。
范宁也行礼笑道:“我奉天子旨意巡视延安府,了解军心民意,尤其要听取绥德军将士的想法,还望种将军多多配合。”
“卑职一定全力协助范知院。”
种诂说完,又急声问高遵裕道:“知军刚才没有遇到一支西夏军吗?”
“当然遇到了,只是我们绕道上山,避开了他们,莫非种将军想断这支西夏军的退路?”
种诂点点头,“卑职带了两千弟兄赶来,就是为了全歼这支西夏骑兵。”
“但你们只有千人士兵啊!”范宁不解地问道。
种诂微微一笑,“还有一千士兵埋伏在谷口的另一侧,等敌军上钩呢!”
这时,山顶上有刺眼的亮光闪烁,这是报信兵用镜子反射阳光为信号,意味着敌军回来了。
种诂连忙道:“敌军已经来了,请知军和范知院在后面稍候,看卑职怎么全歼这支军队。”
高遵裕没有抢指挥权,他点点头对范宁道:“我们去后面观战!”
他带着范宁向士兵身后奔去,范宁兴趣很浓,他虽然在日本也率军作战,但在大宋腹地,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宋军和西夏军作战。
范宁微微一笑道:“让弟兄们好好打,我会替他们向天子请功!”
高遵裕把话传出去,三军士气大振,边军就害怕立功不得赏,有范宁这位高官坐镇,他们顿时士气振奋,摩拳擦掌,等待敌军到来。
范宁看了看谷口,宽足有五里,但宋军只控制了右边一里,就算左边还埋伏着一千人,但中间还是有缺口,他们怎么堵?
高遵裕明白范宁的想法,低声道:“中间部分布下了铁蒺藜,战马过不去。”
高遵裕从马袋中摸出一枚铁蒺藜递给范宁,范宁凝神着这枚黑漆漆的铁蒺藜,中间是个鹌鹑卵大小的铁蛋,三面铸上一根尖锐扁长的铁刺,三根刺对称,无论怎么抛,落地后都会有一根铁刺向上,可以直接刺入马蹄中,在狭窄的通道中,这种利器威力极大。
“如果冲击失败,他们会不会撤回去?”范宁又问道。
高遵裕微微一笑,“那是你不了解西夏军队,他们可没有撤退这个说法,尤其是骑兵,撤退意味着战败,对他们是巨大的耻辱,但他们也不想死战,等他们现实在无法冲破重围,再想回撤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高知军很了解西夏军队啊!”
“那是当然!”
高遵裕得意洋洋道:“和他们打了那么多年交道,早已知根知底!”
正说着,两百余名西夏骑兵在数里外出现了,他们没有追赶上那群羌人牧民,他们当时也现了山顶上的范宁一行,使这群西夏骑兵有点担心,便没有深入宋境,在追出数十里无果后,便调头返回。
西夏骑兵群越来越近,一千多名宋军士兵刷地举起劲弩,对准了杀气腾腾奔来的西夏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