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围拢在广场上的人们,全都转身看来,接着就像被轮船划开的水面那样,哗啦一声向两边分开。
高飞策马片刻不停,只是抬手向人们挥了几下,直接沿着人墙通道来到了王宫台阶前。
一个小男孩,领着一个小女孩,从大殿中跑了出来,脆生生的喊道:“爸爸!”
这是高大命,高小鹿两个孩子。
扎着羊角小辫,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的高小鹿,尤为的兴奋--毕竟是高先生的亲女儿,父女之间亲近的天性,可不是距离能隔断的:“爸,爸,抱抱!”
高飞偏腿跳下白马,随手把马缰甩给一个王宫侍卫,噔噔噔的跑上台阶,一把将高小鹿抱起来,转了几个圈,随即亲了下去:这孩子,真好,这么久没见了,还记得老爸,良心大大的好啊。
亲完了闺女,又抱起高大命来,看到他小脸红扑扑的样子,高飞也很高兴,在他腮上猛亲了几口时,就听人冷笑道:“哼哼,几个亲吻,就把孩子给收买了,这生意,做的还真是值。”
高飞看去,就看到一宫装少妇,怀里抱着个孩子,正倚在大殿门板上冲他冷笑,那妩媚的狐狸精样子,那成熟到让人心动的小身段,那翻白眼时让人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的风情--不是陈果果,又是哪个?
“先去玩,我先见过你那个爱吃醋的姨娘。”
高飞弯腰把高大命兄妹俩放下,大踏步的迈过门槛,来到陈果果面前一瞪眼。
“咋,我说的不对?”
陈果果被瞪的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想走开时,高飞却伸手撑在了门板上,双臂把她给拢住了,冷声说:“陈果果,前些天,是谁让你外出的?”
前些天,在黑袍等人刺杀张涛那个晚上,陈果果私自出现在了德城分厂,完事后又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地下楼兰,还没有耽误陈小飞吃午餐。
“是谁告诉你的?真是多事!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陈果果一瞪眼,刚说到‘嘴’这个字,高飞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一下子,这个娘们就被融化了,幸亏怀里抱着陈小飞,要不然铁定会做出热烈反应的。
“咳!”
一声轻咳,提醒这对多日不见就秀恩爱的男女,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外面广场上还有很多人看着呢。
“你闪开,你不要脸,小表姨我还要脸呢,要亲,就亲你儿子!”
陈果果秀面通红,抬脚在高先生脚上轻轻跺了下,把儿子递了过去。
“小子,越来越像你老子这样帅气了。”
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后,高飞才抬头看去,就看到解红颜、秦城城还有水儿三个人,就站在大殿内侧,笑殷殷的看着他。
只是眼神有些亮的吓死个人,就像狼见了羊那样,让高先生不寒而栗,觉得随后几天得多吃点补品才行,要不然休想站着走出楼兰。
相比起陈果果来说,解红颜三个人就老实了很多,也就是寒暄几句,反正一切都在对望中了。
“她怎么样了?”
高飞来不及跟红颜们卿卿我我,毕竟那儿还躺着个待产的妇女呢。
“应该就在今天,女王殿下自己说的……”
解红颜刚说到这儿,就看到一个稳婆从殿旁边跑了出来,尖声叫道:“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自然就是快要生产的预兆,高飞马上把孩子递给陈果果,又冲一个侍卫喊道:“快,去通知大祭司,让他们快点,就说女王要生了!”
喊完最后这个字时,高飞已经跑到了稳婆跟前。
按照古时候的规矩,女人在生孩子时,是不许男人陪同的,因为他们觉得会把晦气传给男人,不吉利。
不过高飞才不在乎这些,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莫邪征东分娩的全过程都录制下来,等孩子长大后告诉他:看,你老娘生你时,是受了多大的罪啊,你小子要是不好好孝顺他,我特么的废了你!
飞一般的跑到产房门前,高飞放轻了脚步,推门慢慢走了进去。
所谓的产房,就是在莫邪征东寝宫一侧,临时性的,门口有雪花等几个宫女,太监在守着,里面只有一个稳婆,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别的女人生孩子时,都会疼的呀呀呀呀的叫。
莫邪征东没有叫,只是紧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双眼无神,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打哆嗦的望着门口。
再怎么坚强的女人,在分娩时也希望自己男人在身边陪伴自己,哪怕是呆在门外也行啊,心里就会有些依靠。
可是,得到消息的高飞,能及时赶来,看着我们的儿子出生吗?
莫邪征东双手死死拧着被单想到这儿时,房门开了,她最想看到的男人,脚踩七彩祥云般的出现在了视线中。
提着的心,咚的一声落地,撕开的剧痛让莫邪征东再也无法忍受,嘴里出了一声痛苦的申银,但接着就嘎然而止。
哪怕是生孩子,来的是自己男人,她也不想露出她软弱的一面。
高飞走了过来,无视稳婆请他出去的眼神,单膝跪在榻前,牵起了她的左手,看着她柔声说:“别的女人生孩子时,可都是喊的要死要活的,你为什么不喊?这样可不好,等儿子长大了,还以为你在生他时,很轻松呢,就像喝凉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