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冰浑身打了个机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向电梯那边走去。
小宋赶紧追了上去:“沈总,你去哪儿?”
“怎么可能会没有十七层呢?我昨晚明明去过的,明明看到走廊墙壁上涂有十七层的字样,怎么会没有呢?”
沈银冰也不管小宋,快步走进了电梯内,在手指指向电梯按键时,却愣住了:上面,根本没有‘17’这个数字。
可她明明记得,昨晚那个请她去十七楼的黑西装男人,就是按了17的,现在却没有了。
“沈总!”
就在沈银冰盯着那些按键呆时,小宋及时冲进了电梯内。
她也没有看小宋,飞快的按下了‘16’的按键,低声说:“我必须得搞清楚一些事情,你不要再说什么了。”
听沈银冰这样说后,小宋只能闭嘴。
叮当一声,电梯门缓缓的关闭,隔断了外面的嘈杂声。
小宋每天都得乘坐电梯无数次,但从没有一次,向当前这样让她感到压抑,甚至恐惧。
那种看不到,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恐惧,使她轻咬着嘴唇,看着沈银冰一言不。
在小宋印象中,外表冷傲的沈总其实内心很脆弱,一年前的夏天她们去爬山时,沈总甚至被草丛中经过的一条蛇而吓哭了。
尤其是苏老董事长去世后,沈银冰更经常一个人哭泣。
脆弱,这个词在小宋看来,已经成为了沈总的代名词。
但是现在,在人家会所服务生明明告诉她,说十七楼只是一个没有通道的坟墓时,沈总却执意要去寻找十七楼。
沈总昨晚离去的那一小时内,到底见到了什么?
就在小宋胡思乱想时,电梯出叮当一声响,停在了16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时,小宋看到沈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她连忙跟上。
因为昨晚那场号称商业世界杯酒会的原因,会所在前天下午到今天上午这段时间内,取消了对外营业,所以走廊内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俩人的高跟鞋鞋跟踏在地面上,出的清脆哒哒声。
这声音听起来很悦耳,但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出了电梯后,沈银冰直接右拐,走向了安全通道(也就是楼梯)。
来到楼梯口时,沈银冰扭头看向了背后的走廊墙壁上。
小宋也跟着看去:墙壁一人多高的地方,涂着一个好像篮球那样大的绿色数字:16。
看了一眼,沈银冰扶着不锈钢扶手,哒哒的快步走上了楼梯。
很快,俩人就经过拐角,来到了应该是十七楼走廊口。
像小宋见过的跟多楼梯出入口那样,十七楼的走廊口也有两扇推拉门。
这两扇推拉门上面,都悬挂着白色的窗帘,让人无法看到那边是什么样子。
小宋快步走过去,伸手打开了房门时,还强笑着说:“沈总,那个服务生开玩笑的吧,这儿明明有……”
小宋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猛地浮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睛睁的很大!
在那两扇推拉门后面,她没有看到走廊,而是看到了一堵刷了黑漆的水泥墙,墙上用红色油漆刷了两个大字:安息。
门后面,是一堵水泥墙。
盯着那两个红字,沈银冰嘴角剧烈推动了下,缓步上前,抬手在上面敲了敲。
墙体,传来噗噗的沉闷声,一听就是实心的。
小宋看着那两个大字,忽然觉得这俩字很像一双眼睛,正冷冷的看着她,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诡异笑意,让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喃喃的说:“沈、沈总,果然没有出路,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沈银冰死死盯着那俩字,沉吟片刻随即抓住扶手,哒哒的快步冲向了十八楼。
随着现代人对数字的理解,每栋高楼的第八层,第十八层,被列为了最不喜欢的楼层。
八楼,寓意着七上八下。
十八楼,更好理解,十八层地狱嘛。
正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很多小区的开商在出售这两个楼层时,价格都相对便宜一些。
沈银冰急匆匆的跑上十八楼,只是想去另外一个楼梯通道看看,十七楼走廊的出入口,是不是也被堵着的。
“沈总,你等等我哎哟。”
小宋可不放心沈银冰一个人跑上去,赶紧追上去时,却不小心崴了一下脚,疼的她赶紧蹲了下来,用手揉起了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