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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恶臭围绕在身边,西沅大概清楚这味道来源于自己,在一番巡查之后无果,客房服务人员一定是趁机溜走了。最开始还担心可能会遭到窥视,但随着浸泡在温暖的热流中,心里所有的戒备也跟着松懈了。她呼吸吐纳,靠躺在浴缸里,在密林中所生的惊悚画面,开始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一闪即过,陆续不断。
本是愉悦的心情,瞬间就沉重了,连同弯曲的膝盖也滑入了水底,她随后将整个身子都浸入水中,仍睁着双眼。头上的浴灯被荡漾的水面撕裂,光影层次不齐,耳畔里的噪音消散,只有水底的闷沉声,令她烦躁的大脑略感舒适,从口中冒出的气泡,也尽显惬意。她甚是享受这一刻,无所作为亦是无所谓,想得太多,反而令自己困惑。
但就在刹那间,一道暗影出现在晃动的光线里,陷入水下的西沅紧皱眉头,她扭头看着浴灯下面的模糊黑影,仿佛有人进入了洗手间,这是他的影子!哗哗……水流湍急,西沅双手紧抓着浴缸两侧,借力破水而出,她剧烈喘息着,在水下刻意地屏息,已经将这一切看得很透彻。果然,那道暗影在自己起身的瞬间,从浴室的大门外溜走。“是谁!谁在哪儿!我看见你了。”惊呼道,西沅翻爬起身,她并没有脱去内衣,因为担心会遭到窥视,果然还是应验了。
她顺手拿下浴巾裹在身上,便冲了出去。“别躲了,我看见你了,我知道你在这儿。”她低吼着,踱步在客厅里,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快出来,否则我就报警了,这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你一定会遭受法律的制裁,够你受的。”警惕着周围,她拽起了床柜上的台灯架,以免和这个****狂徒生肢体冲突。秀间的水渍不断溢流,浸湿了地板,她赤着脚丫,有些打滑。“兴许你现在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愤怒的话音,徘徊在空寂的厅堂内,从窗外袭来的一阵阴风,使客厅的环式吊灯咯吱咯吱作响。
“噢,不会吧。”西沅低声念道,一股不安的情绪使她思维沸腾,产生了诸多联想。“原来,原来这免费入住,只是嘘头、诱饵,哼哼,好一个黑屋旅馆,还真是一家黑店!我就知道那个中年男子不怀好意!”退回到沙旁,西沅拨通了报警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这一次的拨号持续了很长时间,她开始心神不宁,紧张促使全身哆嗦,连手里的电话也跟着颤抖。“喂!”接通之后,西沅急迫地呼救道:“是,是警局吗?我,我要报警,我在当地的一家旅店,叫,叫黑屋旅馆,我怀疑有人想对我图谋不轨。”紧张的气氛,令她不顾上耳畔潮湿的秀沾湿了电话。“喂?”西沅全神贯注,倾听着电话的另一头,可并无任何音源。噢,见鬼,难道又串号了?还是根本就无法接通外面,天呐,他们一定是有所预谋,谭琳?她现在怎么样了,难不成已经遇害了?想到这里,西沅头皮麻,崩溃的情绪浸红了眼眶。
然而,就在这时,电话的一头,突然袭来阵阵电流嗤嗤作响,紧接着,一个男子慌乱地求救声携带着无尽的恐惧轰炸降至。
“救命,救命,他们都死了,有人要杀我,救救我,救救我……”嘶哑的低吼声,还携带着他哆嗦的颤音。
“喂,你,你是谁?你在哪儿,谁死了?生什么了?”西沅双目一颤,她紧贴着电话,这浑厚的音色,似曾熟悉,她瘫坐在地板上,紧靠着沙,手里拽着的台灯架倾倒在一旁。
“嗷……嗷……”
“啊。”西沅惊愕一声,手里握着的电话险些掉落,这来自地狱的咆哮,血腥狂暴的杀戮,她再熟悉不过,拼命的逃亡才躲过了死神的邀请。天呐,它,它又来了,它出现了?西沅每一根血脉都在膨胀,心惊肉跳,强忍着内心所承受的巨大压力,近乎令自己窒息。
“我,我在洪湖,它们出来了,我,我的肚子……啊,我的肠子,天呐,呜呜,救命,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呜呜,我,不想死。”电话里,那个惊慌失措的求救声越来越渺小。
“没事,你,你稳住,我,我马上就赶过来。”西沅深吸一气,她终于知道这熟悉的声音在哪儿听过了。是那个警长!之前,在苏醒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没错,就是他的声音,是那个警长!
嘟嘟……嘟嘟……电话彻底断了音,麻木愕然的西沅缓缓地站起身,颤抖使她佝偻着身躯,电话从她的手中滑落,摔在木地板上,出“嘭”的一声。呆滞片刻之后,她回过神,这事非同小可,凌乱的步伐,她顾不上还未干透的身子,慌乱地将衣裤套在身上,便冲向大门。
哐当,哐当!她猛地扭动门把,却现打不开房门。不安的气氛再次高涨,哐当,哐当……她拼尽了全力,也未能将房门打开。“噢,天呐,不,不,不!”嘶吼着,她亡命般用拳头敲击着房门。咚咚,咚咚,咚咚……“开门,开门,有人听见吗?开门啊,开门!”纵使整个房间都在颤抖,她撕心裂肺的嚎叫,也无人应答,直至精疲力竭,她悲痛欲绝,瘫倒在过道。
“呜呜……呜呜……”远处飘絮而来的警报,回荡在她麻木的神经外,模糊的视线,被清醒的她又抹去泪痕,喘息着,艰难地翻爬起身,蹒跚着奔向窗口。“滴滴……滴滴,呜呜……呜呜,轰!轰……”街道上飞驰着数量轿车,还有两辆警车,它们相撞了,烈焰滔天,爆炸轰鸣。“噢,天呐,天呐!”西沅捂住自己抽泣的嘴,惊叹着。